有些人即使朝夕相對,關係也相處不融洽,而林羨魚麼……也許是這個姑娘本身太有吸引力,讓人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若是有這樣一個姐妹,那是多大的幸事?
隻可惜,她們之間,應該沒有成為朋友的契機,而自己,也沒有這個力氣去接近這樣明媚的人。
“不是的。”林羨魚忽然正經了神色,握住她的手,很一本正經的說,“你得好好堅持下去,我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你。”
祁憐露出困惑的神情,對方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交淺言深了?
林羨魚手攥成拳頭,在空中砸了兩下,半點不保留的說:“你也知道的,我們兩家現在正在攀親戚。當然了,我本人是不願意的,至於另一位麼……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他也看不上去,這一點讓我很滿意。”
“所以你——”她瞪著個眼睛,繼續一本正經道,“必須給我堅持住嘍!不然你走了,留下個大坑,那豈不是隻有我填進去?不行不行,我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就走進婚姻的墳墓。”
祁憐有些哭笑不得,一時無言以對,而對方似乎又急著等一個回答。
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尷尬的回:“其實我們……反正,很謝謝林小姐。”
林羨魚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心中有些不得勁,畢竟剛才所言字字都是出自肺腑,必須跟對方言明自己隻是個打醬油的,不然豈不是變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毀人姻緣者下地獄,她死後可是想上天堂的,怎麼可能下地獄呢!
“好說好說,反正你努力就是了。”
林羨魚拉過她的手,道:“既然相識一場,今天又算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得也要給份見麵禮才是。隻是姐姐我沒什麼好東西給,身上的這些穿戴通通都不是自己的東西,借花獻佛的事我不屑幹。”
她摸了摸祁憐的額頭,又把三根手指搭在祁憐的手腕子上,頗為無奈的說:“唯有這一身醫術是我自己的,正好最近又跟我們院裏的老中醫學了搭脈的功夫,那就簡單的給你做個體檢吧!有時間來我們醫院再拍個片什麼的,好好的再檢查一次,全當是我給的見麵禮了。”
“哈?”祁憐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見麵禮是不是太有特色了一點?這位林小姐,當真是不同凡響的很。
林羨魚細細的搭著脈,臉上表情有些變化多端。
一會“咦?”,搖兩下頭。
一會“嘖”,又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接下來又“嗯”了一聲,似乎已經有所結論。
看得祁憐也跟著一驚一乍,生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林羨魚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下,就開始發問了:最近睡眠怎麼樣?飲食怎麼樣?有沒有夜裏多夢盜汗之類,聽起來不怎麼樣,仔細探究起來好像很有水平的問題。
祁憐不諱疾忌醫,很老實的一一作答了。
隨後,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的身體,有什麼大問題嗎?”
“嗯,是有點問題。”林羨魚摸著下巴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副糾結非常,不知道如何像重症患者宣告治療已經無效,隻能回家等死了的惆悵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