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同這個男人雖是夫妻,卻並沒有多少情分在。
唯一的那麼一點,也在無盡的等待中被消耗殆盡了。
別說她早就不在了,便是還在世,恐怕也不會在意自己丈夫是否在外麵找其他的女人。
不過,若母親真的還在世,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是決計不會允許賀明朝這麼幹的。
人死如燈滅,人在不在了,其他的也沒什麼重要的了。
“你閉嘴!”賀明朝不住搖頭,“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你心裏想著誰,我也知道,隻是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了——要那個不明不白的女人進我們賀家的門,不可能!”
“賀家的兒媳,哪怕不是林家也好,也必定是能和賀家匹配的家族!”
賀言輕嗤一聲:“我的女人,不會進你們賀家的大門。她進的,是我家的門。”
他不在意那些,不需要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換利益,如今握到手裏的已經夠多了,若海想要更多,他也會憑自己的本事去掙。
他的這一生,沒有發生什麼順心遂意的事,所以,這唯一遂意的愛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你這是,要脫離賀家?”賀明朝的表情好像在說:你莫不是腦子壞了?你現在清醒嗎?
賀言一攤手:“有何不敢?”
“你試試!”
“正有此意。”
賀言起身,撥通了祁憐的電話,這個地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必須得把人帶走。
他們的說話聲音有在刻意控製,並不算大,隻是林羨魚耳朵尖得很,客廳裏的那些談話她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
對此,她並沒有什麼想法,一笑置之罷了。
矛盾的中心是她,也不是她,就如賀明朝所說的,即使不是林家的女兒那也會是其他家族的女兒。
隻是恰好的,今天是自己站到了這個位置而已。
不過,聽著那位賀少的話,意思像是已經有了心愛的人,真是不知道,得他青眼的姑娘,是個什麼模樣?
林羨魚隻是稍微有一點點好奇,畢竟自己被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想要知道贏過自己的那位,到底是何等人物,想要膜拜膜拜。
她正開著小差,忽然衣帽間的某個角落裏突然響起一陣音樂聲,可這裏麵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稍微有些毛骨悚然。
林羨魚環顧一圈,視線落到右邊的一個櫃子上,側耳聽一聽,似乎是從那裏麵傳來的聲音。
她素來膽子大,也極具探險精神,便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朝著那個聲音的來源地走去。
躲在櫃子裏的祁憐大驚失色,隻因手機放在包裏,而櫃子裏空間又太小,掏了好久也沒把手機拿出來。
等她好不容易把手機關掉時,似乎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很輕的腳步聲落下,似乎有人就在櫃子外停了下來。
祁憐拽緊手機,心中忐忑不安。
林羨魚緩慢的伸出手,慢慢的把櫃子拉開,隻拉到一半而已,借著光線她看到了一截纖細的腳腕子。
她心頭一動,暗暗納罕:裏頭的是個女人,這算是——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