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他雖如此說,到底還是沒有再抬手。
他拿過那些未處理的文件,道:“剩下的都交給我來解決就好,這兩天,辛苦你了。”
“我是沒什麼,勉強還應付得來,倒是你——”祁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把人打量了一番,隻見對方衣衫略有些褶皺,頭發也沒好好打理,雙眼透著疲憊,似乎好幾天沒睡覺一般。
“那些工作都不是那麼要緊,你若放心,交給我來完成就是。你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應該先去休息。”
賀言說:“我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是我不忍心,你也該休息了。”
這兩天誰都不是很好過,兩人對彼此這兩天的生活一無所知,也沒有想要一五一十告訴對方的想法。
祁憐是很想問一問的,臨開口了,看見他那一臉的疲憊,便不忍心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好,那你去吧,我留下陪你加班,等都處理完了再一起走。”
雖說賀言把大部分工作都分走了,但有些工作原本就是要祁憐輔助著做的,所以她也並不清閑。
“祁憐,你有看到……”賀言需要一份文件,卻怎麼也找不到,後來才想到好像是放到自己的公寓忘記帶回來了。
祁憐也知道那份文件,很是要緊,若拖到明天就來不及了,當下便決定回公寓一趟。
她去了賀言的公寓,也很順利就找到了那份落下的文件,隻是發現了一點意料之外的事,她沒辦法堂而皇之的走出去。
祁憐拿到文件以後,正要出去,結果就聽見門外傳來談話的聲音,有好幾個人,其中一個聲音她聽得出來,是屬於賀明朝的。
“不會吧,這麼倒黴?”
祁憐吞了一口唾沫,看著手裏的文件,花了兩秒想:要是我主動把門打開,然後說自己隻是個跑腿那文件的,他會不會相信?
好吧,對方相不相信她是不是跑腿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出現在賀言公寓裏的這個事實,即使有正當的理由,在賀明朝看來,恐怕都隻是在狡辯而已。
祁憐突然有種被捉賊拿髒的倉皇感。
沒時間讓她繼續猶豫了,外麵的人已經開始輸密碼,門馬上就要打開了。
“該死。”祁憐低聲罵了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門口把自己的鞋拿了,又立即跑進旁邊的衣帽間,那裏的櫃子多,比較好藏人。
等她躲進櫃子,剛把櫃門關上,這一切剛做完,外麵的人就已經走到了客廳裏。
真是好險,但凡她多猶豫一會,恐怕就走不了了,也許還會被羞辱一番。
賀言的衣櫃都是定製的,空間雖大,但是藏了一個人也就沒那麼寬敞了,而且裏麵都是他的衣服,隨便哪一件都昂貴非常,被她這麼一滾,不知道要毀掉多少。
算了,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反正賀言也不會讓自己賠。
況且事發突然,純屬無奈之舉,相信他會理解的。
啊呸!理解個鬼哦!
祁憐忍不住啐了一口,待在這個連腿都伸不直的櫃子裏,她很憋悶,非常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