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手機,喂了一聲,“怎麼不說話?信號不好嗎?喂喂……”
那邊終於開了口,卻是一個出乎意料的聲音,“信號挺好的,我聽的也很清楚。”
祁憐一時沒聽出來對方是誰,還以為是自己撥錯了號碼,正要說不好意思,結果拿起手機一看,確實是賀言的電話號碼沒有錯。
“不好意思,你是誰?”
在話出口的瞬間,她就想起了那是屬於誰的聲音:“祝媛?”
“沒錯,是我。”祝媛的聲音帶了點調侃的味道,又道,“或許,你也可以跟之前一樣叫我祝小姐或者——賀太太。”
祁憐的臉登時就冷了下來,嘲諷了一句:“您是哪一位賀太太?若說是我們賀氏的總裁夫人……不好意思,我身為賀氏的員工,隻知道我們BOSS至今仍是單身未婚。”
這段話翻譯一下,大概就是在說:哪裏來的騙子,做夢呢你!
祝媛倒也不生氣:“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未來的賀氏總裁夫人,難不成你們這些做下屬的,就不認了?”
這語氣,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如何能忍?
祁憐的手一鬆,勺子落回到碗裏。
她往椅背上一靠,忍著怒火:“BOSS沒讓我們認人,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要認誰?畢竟,想要當我們賀氏總裁夫人的,包括您在內,可不止一個兩個。”
“這麼說來,還得排隊了?”
祝媛輕笑一聲,無比自信道:“就算要拿著號碼牌在那排隊,我排的也是第一個。”
頓了一頓,帶了點玩味的問:“隻是不知道,那個‘不止一個兩個’的隊伍裏,包不包括祁小姐你呢?也不知道,你手裏拿著的是第幾號牌?”
祁憐很想說: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是插隊的。
“你的廢話還真多,可惜我沒空陪你繼續浪費時間了,祝小姐。”祁憐不打算繼續跟對方繼續打嘴仗,失了格調。
“你要掛?”祝媛問了一句,“你不是來找賀言哥哥的嗎?他剛剛還在,隻是怕吵到我休息,所以暫時出去了。”
“怎麼,祝小姐是這麼好心,打算把人給我叫回來?”她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挑釁,想惹自己失態,那就偏不如這女人的願!
祝媛搖搖頭:“他也陪了我一晚上了,自己也累得很,我怎麼好把人叫回來,隻為了接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電話?”
陪了一晚上?無關緊要?
這兩句話一直交替著在祁憐的耳邊縈繞,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到生理期了,所以情緒有點太浮躁,不然這會怎麼想罵人呢?
又不是瘋狗,聽另一隻狗吠叫了一聲,自己也要跟著一起叫。
祝媛又要繼續說什麼,隻剛開了個頭“要我說,你若……”剩下的半句話跟被掛斷電話後的忙音交織在一起,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當然,也沒人在意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哦呀,這麼容易就生氣了,我還當她有多能忍。原來,也就這點限度。”祝媛沒有把通話記錄給刪掉,就那樣讓它躺在那。
她篤定,祁憐不會告訴賀言她們說了些什麼,若是刪除了通話記錄,倒是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