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於你來說,好像有沒有我在,都不那麼關鍵。”
祁憐心裏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想解釋,到了出口時,卻變成了催促:“你不是還有事嗎?別在這耽擱了,快去吧。”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鬼曉得剛才是不是鬼上身了,竟然說出這麼一番口不對心的話來。
“嗯。”賀言也答應了一聲,從善如流的放開了手,好似要應了她的話立刻離開。
祁憐下意識的一皺眉,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豈料賀言隻是往前走了兩步,把剛才隨手扔在玄關矮櫃上的外套拿了,朝她一抬下巴:“時間還早,陪你再睡會。”
說罷,就轉身去了浴室,連句話的時間也沒給她。
祁憐臉悄悄的紅了,心中暗啐一口:哪個要你陪了?愛走不走。
等賀言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客廳裏已經沒了人,轉身進了臥室也不見人,倒是床上拱起了一塊,也隻是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對著自己。
“睡著還是醒著,吱個聲。”
祁憐不答,脖子又往下縮了縮。
過了一會,床往下陷了一點。
有個人在她身邊躺下,即使沒有轉頭,祁憐也知道對方正在看著自己。
賀言定定的看了一會,伸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又替她理了理擋住臉的頭發,道:“捂得這麼嚴嚴實實,也不怕憋死。”
原以為對方還要繼續裝睡,沒想到祁憐一把把頭轉過來,回了句,“那你呢?心裏頭憋了多少事也不說,就不怕憋死?”
賀言眸色一動,意識到了什麼,卻不急著說出口,想了想說:“都是些瑣事,我以為你不會想知道。”
“你又沒問過,怎麼知道我不想知道?”
“所以你想知道什麼?”
“我……”祁憐冷哼一聲,又往下縮了縮,聲音悶悶的,“不說就算了,我也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有一瞬間,他是想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的,又覺得時機不對,也沒這個必要。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安安靜靜的過去,重新提及隻會徒增煩惱,實在不必。
他也慶幸,祁憐並沒有問什麼,不然若她真的問了,自己也不會刻意隱瞞。
假裝若無其事,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去糊弄,誰也不是傻子,隻會把情況弄的越發糟糕而已。
不管真假,她既然不開口,那便當這事是揭過,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時間會抹平一切。
賀言隔著被子把人擁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幽幽的說:“有些事你不用去管,我會處理好,不叫你煩心。我也知道,你最怕麻煩了,往後,不會再有麻煩出現在你麵前,我會先掃平再叫你來走。”
“聽你這意思,是要鋪一條康莊大道給我走?”祁憐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多像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者畫的大餅,我看起來那麼天真?”
“我是說真的。”賀言無奈道。
“哪個又跟你說假的了?”祁憐帶了幾分嚴肅道,“我的事,通通要我自己來處理,你不許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