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稍微有點慘,不過麥穗倒不以為然。
她自己就是獨來獨往慣了,上大學時也是不太與人交往,也沒覺得哪裏不好,因此對於祁憐的境地,也不認為有多麼可憐。
看起來相似的經曆,卻在細微之處有著大大的不同。
一個是不主動與人來往,一個是被人孤立。
主動與被動之間,差別可大了去了。
祁憐長長的‘嗯’了一聲,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一個人進來吃,確實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一般來這種地方,也不是為了吃東西,而是為了個氛圍。”
“晚上的生意最好,可一般夜宵店都是很狹小的一塊,也擺不下幾張桌子。我若是進去了,一個人獨占一張桌子,恐怕會討人嫌,自己也過意不去。”
說是善解人意也好,不知變通也罷,反正那時自己確實沒有走進去的勇氣。
“我瞧這個地方倒是挺大。”麥穗忽然來了句,似乎覺得對方已經很客氣了,至少找的地方比那什麼學校後街的店寬敞多了。
“是挺大的,風景也不錯。”祁憐順著她的話說,抬手往外一指,“你看那,夜景還算不錯吧?”
這家夜宵店坐落在湖邊,她們坐的位置又正好是靠湖邊的那一排。
夜幕降臨,湖邊兩岸的燈火都亮了起來,千萬點燈光,又有涼風習習,確實也算個好去處。
“確實不錯,上回我在明珠塔上的一家餐廳陪客戶吃飯,倒是也能看見這個湖,視野倒是不如這裏的好。”
麥穗也望了兩眼,誠意的讚了兩句,下一句話就很不客氣了,“雖然那的菜品委實不怎麼樣,不過……我們下次還是約在那比較好。”
聽這話裏的意思,嫌棄之意溢於言表,祁憐不禁彎了彎嘴角,“麥總監的意思,是要和我再約第二次?若這麼下去,倒真像是朋友一樣了。”
麥穗冷笑一聲,“祁秘書向來都是這麼交朋友的?普通同事出來吃頓飯而已,你別多心。”
“很巧,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倆不適合當朋友。”祁憐找了一圈,怎麼都沒找到開瓶器,拿著沒開蓋子的啤酒有點犯愁,正好叫老板過來。
麥穗忽然抬了手,直接把酒瓶子拿了過去,“多大點事,老板忙著,還是我們自個解決。”說著看了看四周,探過身往旁邊的一個筐子裏拿了把不鏽鋼的勺子,點了點頭,“雖不太順手,不過也能將就著用一用。”
祁憐瞪大了眼睛:“這個東西,你要怎麼用?”
“你不知道,那是因為你見識太少。”麥穗刺了一句,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用勺子抵住啤酒瓶蓋下沿,用力往前一挑,蓋子彈了起來,瓶口立刻就有一陣白汽冒了出來。
祁憐隻感覺的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飛過,下意識的用手一抓,攤開手心,掌心力赫然躺了一個啤酒瓶蓋。
“這就,開了?”
她的語氣既驚奇又佩服,好似見證了什麼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