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最後又道:“等萱姨病情好轉了,我會安排你出國,所有的一切我會為你打點妥當。”
“這算什麼?流放嗎?”祝媛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國外生活,一直到死都不要回來?”
賀言很冷靜的說:“說實話,你剛才的話裏有幾分真,我不想計較,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如果你再輕舉妄動,我不會再庇護你”頓了一會,又凜然了神色,“你也不用多留了,萱姨有我照看不會有事,這兩天你抓緊收拾一下,兩三天內就可以走。”
“你非要這麼狠心?”
“不是我狠心,是沒有辦法再留你了。”賀言摸了摸她的臉,掌心冰冷,沒有絲毫溫度,“聽話一點,日子才過得下去。”
潛意思就是,若是你不聽話,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不用言明,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言盡於此,也沒有多餘的話說了。
賀言從醫院裏出來,在空曠的街道上站了好一會,微涼的風把身上的熱量一點一點的帶走,寒意一寸一寸的侵襲。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隻知道這是對所有人都好的,最為妥善的一個做法。
唯一對不起的,就隻有祁憐而已。
她一心要懲治祝媛,結果背地裏放水的卻是自己。
很難想象,今天所做的一切被她知道了,到那時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
祁憐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無意間瞥見對麵的那張辦公桌上整潔無比,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心中疑惑,把祝媛的東西都給收了,這是誰的意思?
是把她給開了,還是換了個地?
光想是想不出個結果來的,隻能去問一問了。
祁憐泡了杯咖啡端進去,正尋思著怎麼開口才比較不突兀,結果賀言倒是先解答了她的疑惑。
“祝媛不會再回來上班了,秘書原本應該有兩位,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工作量有點太大。我已經知會過人事再招一個人來,你也跟去看看,有合眼緣的就招進來。”
這是讓她做主去招人?
祁憐暗暗納罕,一時沒來得及回答。
“怎麼了,讓你招人,不樂意?”賀言抬眼看她,一招手。
祁憐走過去,被對方一把攬住抱進懷裏,推了兩下沒推動,便隨他去了。
“倒也不是不樂意,隻是招聘是人事的工作,我去是不是不大妥當?而且新招進來的人跟我是平級,我去當麵試官,是不是有點托大了?”
她的腰細,賀言一隻手就能環住,“就你考慮的周到,怪不得怎麼吃都不長肉,我摸著都是骨頭。”
“青天白日的,瞎說什麼?”祁憐掙脫開,往後退了兩步,一臉的警惕。
賀言無奈,隻好規距的坐著,解釋,“兩個秘書雖是平級,新招進來的卻是你的後輩,以後還得你帶一段時間。況且,和她相處最多的是你,若是你不喜歡,也沒必要再招進來了。”
字字句句的,都是在為自己考慮,祁憐若是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也就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