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不久,類似的事件再次重演,祁憐的反應雖不如之前強烈,卻也是懷疑著祝媛。
沒有證據,隻憑著祁憐的猜疑,賀言是很難相信她的,卻也不願意看到祁憐難過,便一直想要好好的去查一查。
當然了,他之所以下定決心重新調查,主要還是自己對祝媛起了疑心。
自己的那點懷疑,再加上祁憐鍥而不舍的追究,致使他不得不慎重的,冷靜且客觀的,重新審視那個跟自己相識多年的妹妹。
在來之前還抱有一絲僥幸,認為祝媛再怎麼樣,最多隻是有點驕橫不至於真的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那個錄像帶的內容,他並不知道,在聽了黃先生的那番話後,心中大概也有了點數。
黃先生歎了一聲,“除了縱火,還有故意傷人,聽說那場火災裏還有人喪生。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如若要報案,需要更為直觀的證據。若隻是要求一個真相……看了這些錄像,您心裏應該就有數了。”
他說的很隱晦,賀言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錄像,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除了我手裏的這份,你還有沒有備份?”賀言的表情很冷靜,似乎已經做好了決斷。
“沒有。”黃先生攤了攤手,“您給了我勘察事故現場的權利,這些東西我都是從現場和周邊的監控器裏提取的,因為火災的原因,稍微費了點力氣。除了您手裏的這份,我這裏沒有再留底。若您不相信我的職業素養,那也該知道,留下這些對我來說並沒有好處。”
“嗯,收下這個,你就可以走了。”賀言在原定的酬金上,又加了一遝錢,看那錢的厚度,幾乎又是一倍的酬金。
這些錢算作封口費,除了賀言以外,日後若還有別人來調查,對方便一個字都不能再吐露。
賀言找了個地方,安靜的把那段錄像帶看完。
那些畫麵是從好多個監控器裏剪輯出來的,有些清晰有些模糊,但不難辨認出,那個縱火、傷人、假裝自己陷入火場等待救援的那個人,就是祝媛無疑。
賀言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心裏卻越來越涼。
無論怎麼樣他都沒想到,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姑娘,竟然有那麼可怕的一麵。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傷了一個人,害對方殞命,還能保持鎮定順便坑一把祁憐,她做這些的時候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賀言很難想象,對方到底是怎麼下得去這個手,還能在自己衝火場的時候,假裝什麼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等他去救援。
不,現在想來,祝媛那天身陷火場,估計也是她的計謀之一。
誰能想得到,縱火犯還會冒險留在火場?
這一招苦肉計,恐怕沒人比她用的更好了。
賀言也清楚的記得,那天祁憐也在火場裏,而自己卻沒能把人帶出來。
若不是那天威廉姆不顧危險衝了進去,他都不敢想,祁憐後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