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件事林家人隻跟幾個人在私下裏說過一嘴,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就擴散開了。
於是乎,長河的各大家族,凡是有意與林家結親的,都麻溜的就拖著自己兒子來了,沒兒子的就拖著侄子來。
以至於現在場上,一眼望過去人頭湧動,滿場的都是各種各樣的二代。
金玉其外是有了,裏頭是不是敗絮就另論了。
而這其中,最為出色就是賀言了,隻要林家人沒瞎,跟賀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把他當成未來的準女婿看待,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除了賀言以外,倒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才俊。
雖然各種二代中和周恒一樣不學無術的居多,但還是有許多發奮圖強,立誌要憑本事繼承家業的人。
隻不過那些人跟賀言一比,就稍微有點不夠看了。
不是生意不如他做的大,那就是皮相不如他好,總之無人能出其右。
“我那不是開個玩笑嗎?好端端的,又凶我做什麼?我那是在誇獎你誒!”周恒一臉的幽怨,若他有詩才,此刻的怨氣大概夠他寫一首《閨怨》出來了。
賀言很想罵他,怎奈何情況不允許,隻好瞪他,狠狠的瞪他,胡說八道些什麼?
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道理不懂嗎?
丈母娘?你自己認這個親去吧你!
賀言閉了閉眼,把怒氣壓在眼底,從牙縫裏憋出一句話,“你給我安靜一點。”
周恒摸摸下巴,狐疑,“你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就直接被忽悠過來了吧?”
為什麼他斷定是忽悠呢?因為就賀言這個性格,打死都不會來參加什麼相親宴,那就隻能是和他一樣,被家裏人逼著來的。
不,他是被逼著來的,賀言應該是被人忽悠來的。
周恒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是不是算是在跟賀言爭一個女人?
雖說還沒見到那位林家小姐長什麼樣,此行也並非他所願,但一想到要跟賀言一較高下,想想心裏還有點小激動是怎麼回事?
比其他的是比不過賀言,他也沒這個信心去比,若論起討女孩子歡心這一點,舍他其誰啊?
但凡是有點眼色的女孩子,就不會看不上他……祁憐那種異類除外。
賀言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就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場合,也明白過來為什麼林家長輩對他笑的那麼親切。
原來不是想同賀氏做生意,而是惦記上他這個人了!
這怎麼了得?沒道理吃一頓飯,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賀言忽然有點慶幸,還好沒把祁憐也一起帶來,不然就這情況,那真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光是想想祁憐的反應,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並且堅定了一個想法,果然是龍潭虎穴不假,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不行,他得趕緊走。
“哎哎哎,你幹嘛去?”說時遲那時快,周恒一把把人給堵住了,還瀟灑的甩了一把頭發。
雖然他的頭發今天打的發蠟有點多甩不起來,不過不要緊,姿勢到位了就行,端的就是個落拓不羈的風流人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