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這麼嚴重,到底是什麼事?”周恒問。
祁憐看了看四周,才道:“我曾經與你說起過家裏的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家裏的事?”周恒想了想,神色一凜,直接脫口而出,“你說的是,你的父母出了交通事故雙雙意外身亡的事?”
他這人腦子不會轉彎,說話也不過大腦不知道“委婉”是什麼意思,想到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了。
見到祁憐的臉色忽然一暗,他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連忙擺手,急急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別傷心,是我說錯話了……”
祁憐說了句“不好意思”,別過臉鎮定了一下心緒,才轉過來頭,麵上已經恢複了平靜:“就是這件事,你也不用太緊張。我雖然很難過,卻也不至於別人提一句都不行,而且我今天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來求你。”
“你可別說‘求’這個字,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說,不用那麼客氣。”
他嘴上說的輕巧,心情卻是有些沉重的。
關於祁憐父母的事,他也所知不多,隻是聽說出了交通意外,肇事司機又不知所蹤,後來怎麼樣了……還真就不知道了。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再客氣了。”祁憐給他倒了杯茶,推過去,“或許,你在警局有什麼人脈?”
周恒怔了一下,答道:“你且先說說要我做什麼,是有朋友闖了禍要我去撈出來,還是有警察找你的麻煩?看事情嚴不嚴重,人脈這事不好說,隻要有錢,沒有也能另找路子。”
“沒、沒有這麼嚴重。”
祁憐所要拜托的隻是件小事,真有什麼大事,也麻煩不到他。
見周恒這般的如臨大敵,她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關於當年的那起肇事逃逸案,警察局起先是說在現場隻發現了肇事車輛,以及她父母的遺體,肇事司機卻不知所蹤,需要一些時間去調查車輛。
祁憐原以為很快就會有結果,等便等了,後來又因為要操辦父母的喪事,加上自己的精神狀態也不好,一時竟忘了還有那麼件事。
等想起來時,已經過去了好一段時間了。
她想著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警察局那總該查出什麼來了吧?自己等了這麼久,卻始終不見他們聯係這一點,又讓她頗為在意。
等空下來了去警察局一問,對方竟然說還沒有查出肇事司機的身份。
“去車輛登記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都用不了半個小時,怎麼會這麼久了還查不到司機的身份?”聽到這裏周恒就覺得不對了,一拍桌子,“難道是其中有黑幕?”
祁憐歎了口氣:“有沒有黑幕的,我倒是不清楚,若要藏匿肇事司機的身份,那得是多手眼通天的人物?”
“我那時也覺得不對,細細的問了辦案的警官,對方說確實查到了車輛所屬人,也對那個人展開了詢問。”
“後來呢?”周恒的神色極度認真。
據那個警官說,車輛所屬人確實是查到了,對方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嫌疑人不是他。
至於為什麼那個人的車會出現在事故現場,據說是那輛車早就遺失了,所以當時究竟是誰駕駛的車輛,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