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周恒甩了甩他那本來就很短的頭發,照著通訊錄名單一個個的電話轟炸過去。
“我堂叔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等我多找兩個幫手,這事……不行也得行!”
賀言開著車回市中心的路上,旁邊人的手機就一直沒放下來過。
雖說隻給對方十分鍾的時間,但實際上都過去半個小時不止了,還沒得到答複。
他沒那麼著急,是因為找周恒幫忙隻是最便捷的一條路,而不是唯一的一條路,若是他自己出麵也能辦妥,但那樣花費的時間可能會有點久。
隻是賀言沒開口催促,周恒自己倒是有點慌,“你再等等,我堂叔手機關機了,估計是已經休息了,等我再聯係兩個人啊!”
賀言淡淡道:“沒關係,你慢慢來,辦妥就行。”
他這麼一說,周恒就更緊張了,其實剛才說那麼斬釘截鐵,但這事到底能不能成,還是個未知數。
周恒有點後悔,早知道自己逢年過節的就該多拜訪拜訪那些親戚,不然等出了事再去找人,有點唐突不說,人家還懶得應付你。
他輾轉聯係了好幾個人,都是周家人,電話一打通,別的話還一句沒說,先就是一頓罵,然後才問他有什麼事。
“那個,二伯,你罵完了吧?我這有正經事要找你幫忙,您看……”周恒一句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又是一頓罵,那聲音大的就跟開了免提一樣。
賀言忍不住偏過頭看了一眼,眼神裏透露著懷疑,你到底行不行?
周恒捂著聽筒,小聲解釋,“我二伯年紀大了點,但中氣足,這是他獨特的問侯人方式,馬上就好!”
這一通問侯足足持續了五分鍾,周恒才找到機會開口,“二伯啊,您瞧您,說了這麼久也不嫌口渴!我找我堂叔有點事,但他手機關機了,您老能幫我聯係聯係他不?”
事情進展的好像不太順利,周恒掛掉電話又打了好幾個電話,才終於找到了那位堂叔的所在地。
“找到了?”賀言的聲音有點沙啞,他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就為了等對方的一個結果。
周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打了個響指,“隻要我出馬,還有我搞不定的事?人找到了,還在我堂爺爺的靈堂那守著,說是要守三天三夜,估計是怕被打擾才把手機給關了。”
“靈堂?”賀言默了半晌,道,“我們深夜過去打擾,怕是不太好。”
人家在那守靈,結果他們半夜跑過去找麻煩,這事擱誰身上恐怕都不會太樂意。
周恒擺擺手,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待會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估計被罵一頓就沒事了,你就在外麵等我就好。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會在裏頭跪一宿,到時候天亮了記得把我攙出來,不然我真要死在裏麵。”
那位老人的靈堂設在周家的宗祠裏,距市中心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賀言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到。
在停車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有點發抖,連手刹都拉了好幾次才拉到位。
周恒解了安全帶跳下車,趴在車窗上對賀言做了個“必勝”的手勢,“等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