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言不知在想什麼,麵色有些凝重,“越到最後關頭越不能鬆懈,務必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事情發展的太過順利,而常穆也幾乎沒使什麼絆子,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讓,這實在不像是他的性格。
在這詭異的平靜之下,到底還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危險?不得不讓人憂心,是否會有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祁憐應下了,又道:“再過幾天就是麗薩的婚禮了,到時候我得去參加。”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會把工作先交待好,不會拖累其他人的。”
賀言凝重的臉色化開,輕笑一聲,“你都半個月沒休假了,偶爾缺一天,又有誰敢說什麼?難不成沒了你一個,整個項目組就動不了了?況且……”
對於他的話,祁憐不敢苟同,“我那是盡職盡責!您說況且,況且什麼?”
“況且你也不算無故缺席,是陪同我去參加必要的社交活動。”賀言拿出請柬,“難不成你以為,胡家的子弟結婚,會不邀請我?”
麗薩是沒膽去邀請賀言的,而胡家人卻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自然是想方設法也要把請柬遞過來。
但若沒有賀言的點頭,這封請柬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祁憐拿起請柬,搖了搖頭,輕飄飄的吐出四個字,“假公濟私。”
賀言卻也不生氣,回了一句,“原來你也明白?若不是胡家人也邀請了你,我是不給他們這個麵子的。”
好狂傲的語氣,但他確實也有傲的資本。
在別人眼裏,賀言跟個活的財神爺沒什麼區別,若是生意上的事能被他幫襯一下,那都是求佛也求不來的福氣。
祁憐心下一動,因他剛才說的那句“胡家人也邀請了你”。
胡家的人怎麼會邀請自己?怕是連知不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還是個問題。
況且她的請柬麗薩早就送到了,沒道理邀請同一個人,要送兩封請柬的。
“你不信?”賀言眼裏滿是笑意,似乎又在故意哄騙人,“東西都在你手上了,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祁憐當然是不相信的,隻是打開來隨意掃了兩眼,視線在一處停留了兩秒,若無其事的合上請柬扔回去。
“胡說八道什麼?哪裏寫了我的名字?”祁憐麵色有點不自然,端起空了的咖啡杯就要出去,“待會還有個會,我得先去準備一下。”
賀言的笑意也漸漸淡下去,眼神中帶了幾分認真,“你……”
頓了一下,換了句話說出口,“常氏的人若是來找你,不管出於什麼名目,你都別應。”
兩家企業現在關係尷尬,要避嫌的道理祁憐不是不懂,但他這樣兩次三番的提點就顯得有些囉嗦了。
祁憐自然不會覺得對方是不信任自己,才事事叮囑,隻當這是關心了。
又或者是他實在沒什麼話好說,才隨口說了一句。
她也很正經的應了,摸了摸胸口,特別江湖氣的說:“我辦事,BOSS你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