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大,麥穗怕被別人聽到,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把人給拽了下來。
旁邊已經有人看了過來,麥穗冷著臉回了一句,“祝秘書喝醉了,我帶她去醒醒酒,你們繼續。”
說完,就一手拽著祝媛的頭發,一手捂住她的嘴,把人半拖半拽的給弄了出去。
祝媛的頭皮被拽得生疼,酒也醒了一半,剩下沒醒的那一半,也被麥穗用洗手間裏的冷水給潑醒了。
“麥穗,你瘋了嗎?”祝媛用盡力氣掙脫開對方的桎梏,雙手反撐在洗手台上,以滿臉往下滴水的狼狽模樣麵對著一臉冷漠神情的麥穗。
麥穗扯了兩張紙遞過去,聲音平靜而冷淡,“現在連句‘麥子姐’也不叫了?我還以為你有多會忍,原來也不過如此。”
“什麼?”祝媛把紙巾揉作一團,奮力的朝對方丟過去,“麥穗,你別欺人太甚!”
她的聲音很大,有些歇斯底裏的感覺。
麥穗冷哼一聲,把洗手間裏的幾個格子間一一推開看了沒人,又去把洗手間的門給反鎖上。
這裏好歹也是賀氏的地盤,認識她們的人也不少,若是被人誤闖進來,看見裏頭的人如此失態,明天又不知道會有什麼謠言傳出去。
麥穗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嘖”了兩聲,搖頭,“你瞧瞧自己這副德性,就知道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在自欺欺人。”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想法來到賀氏,但你自己應該也感覺得到,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要是識相就趕緊走。”
“識相?”祝媛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咯咯咯的笑彎了腰,“那你呢?是因為太識相,才在賀氏混的這麼風生水起的?這麼說來,我確實該向你學習。”
她若是要在賀氏待下去,以現在這種孤立無援的狀態是不行的,必須得拉攏幫手才能站穩腳。
若是此刻她足夠清醒,就會意識到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可以拉攏到的最強有力的人,隻可惜……她現在,隻想發火。
祝媛眼神凶狠,一字一頓的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倆誰也別惹誰。或許以後我成了賀氏的總裁夫人,還能提攜提攜你……”
一個“你”的音還沒落,剩下的尾音因為麥穗的突然出手而拔高了兩度。
“啊!”祝媛被對方揪住頭發,被迫的抬起來看天花板,小心翼翼遮掩起的半邊紅腫臉頰,此刻也在被暴露出來,落在麥穗的視線裏。
麥穗是個火爆脾氣,此刻有點忍不住火氣想給對方一巴掌,但在看到她臉上鮮明的紅腫痕跡時,明白過來這個人已經有人教訓過了。
她最後給予這個可憐女子的忠告是:“貪圖的東西越多,最後不僅什麼都得不到,還會變得一無所有。所以,趁早收手。”
麥穗話裏為對方考慮的原因隻占了三分,更重要的是因為她自己已經從舊主與新主之間做出了選擇。
她既然決定要留在賀氏,成為賀言的人,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要著手掃除以後路上可能會出現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