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了房,囑咐酒店工作人員把車上的“行李”給搬到房間裏去。
套房裏有兩間臥室,一間撥給小醉鬼住,還剩下一間……
祁憐站在房間門口,看著那張大到誇張的床,久久都沒往前邁出一步。
“杵在這做什麼?進去啊!”賀言推了她一把,徑直走進了房間。
祁憐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還不困,想在外麵多待一會。”
開玩笑,一間房,兩個人怎麼住?
即便他們現在已經確定了關係,但頭一天晚上就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進展也忒快了些!
雖然也不是沒睡過吧,但那次情況不一樣好吧?
祁憐眼睛眉毛都皺在一塊了,煩的她都在用手揪頭發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揪了好幾根頭發下來。
哎喲喂,簡直心疼的不得了,要是被薅沒了怎麼辦?
被扯下來的頭發是不可能再長頭上去的,該解決的問題,還是沒能得出一個解決方案,愁的祁憐又想扯一把頭發下來。
“祁小姐,麻煩關下門!”賀言抓著衣服下擺準備脫衣服,瞧著一臉苦大仇深的祁憐頗覺好笑,又想逗逗這隻小貓咪。
祁憐反應了兩秒才做出動作,“哦哦哦,我立刻關。”說著,她拉著門連人一起往外退。
“嘿,往哪走呢?”賀言招招手,“進來,再把門關上。”
她腦子裏還想著自個為什麼要進去,還要關了門,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呢,身體就已經搶先動作,把門給關上了。
哎呀,都怪被對方奴役了多年,身體都對他的命令產生肌肉記憶了。
賀言脫掉上衣,衣服隨意的攥在手心裏,大步流星的朝祁憐走過來,手一抬搭在了她——身後的衣架上。
他把衣服掛好,順手拍了拍女人的腦袋,語氣帶著調笑味道,“想什麼呢?阿洛那屋酒氣太重,借你房間的浴室洗個澡。”
借?洗個澡?所以他根本就沒想留下,純粹是自己內心戲太多?
祁憐緊張的肩膀鬆懈下來,偷偷的吐出一口氣,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您請,洗多久都沒關係,您請隨意!”
哎喲喂,她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怎麼能把賀言想成這麼隨便的人!
啊,不對,那不是罵自己麼?那麼——隨意?
也幸好對方沒這個想法,那她還真是不好搞,要拒絕嗎?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冷漠無情?若是接受……哎呀,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而且賀言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夠矜持?
不過,若拋開羞澀什麼的不提,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哦?畢竟自己也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食色性也,人性自然,並沒有什麼好回避的。
進去浴室的賀言又探出半個身子,叫了一聲“祁憐”,然後說了句,“我很快出來。”
“啊?哦哦,我等你出來!”祁憐下意識的回了這麼一句,在看到對方眉眼裏具是笑意時,才反應過來剛才說的是什麼。
等什麼?出來什麼!搞的她好像在邀請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