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愣在原地,呐呐的也不知道對誰解釋,“我、我沒想殺人,我就是想嚇唬嚇唬……真的,我沒想殺人的!”
此刻哪裏還有人聽他解釋?
黑子最先反應過來,攥著已經嚇傻了的夥伴就跑,跑了兩步又想起地上的刀還沒拿,得把作案工具帶走不是?
他們倆是在警局是留了底子的,要是再二進宮,指不定要關到猴年馬月去。
在拿住刀的那一刻,黑子忽然就迷了心竅了,想著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幹脆把人殺了怎麼樣?
反正他們現在跑了,這事就算是辦砸了,估計也沒法從雇主那拿到錢。
這麼想著,他就大喊了一聲給自己鼓勁,舉著刀又衝了過來。
第一次是威廉姆大意了,才讓他們得了手,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過專業散打訓練的男人,自然不會給對方第二次得逞的機會。
他把祁憐推開,使了一個漂亮的回旋踢。
那刀刃估計質量不太好,被他這麼一踢,竟然就斷了,飛出去斜斜的插進花壇裏的泥土裏,在那閃著森冷白光。
“怎麼樣,還來嗎?”威廉姆極其囂張的朝那人招招手,大有想要同對方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意思。
那兩個流氓一看,哎呀媽呀,這碰到高手了啊!這該怎麼整?還能怎麼辦,三十六計,溜唄!
祁憐趕緊跑過去扶威廉姆,張口正準備喊人,卻被他捂住了嘴。
他蒼白著臉,對她搖頭,道:“窮寇莫追。”
祁憐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聽見這句話卻有些好笑,“威廉姆先生身手了得,現在連華夏話說的也越來越好了,什麼詞都知道。”
“那當然,想要追華夏的姑娘,要是連話都說不利索,那怎麼行?”威廉姆抬了抬手臂,想摸摸祁憐的腦袋,可後背疼的厲害,連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他製止祁憐喊人,是怕那兩個人又回過頭來繼續行凶,而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同那些人搏鬥了。
這一晚,祁憐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威廉姆清洗完傷口依照醫生囑咐,得在醫院住兩天,但他堅持要出院。
最後僵持下來的結果,是他待到第二天早上,要是夜裏沒有發燒的話就準許出院。
他躺進醫院沒多久,幾個助理的趕到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疊工作資料,好好的一個病房,硬是被改造成了會議室。
“最近有幾個集團發來邀請,其中有……”一個助理在做報告,說到一半就停了,視線瞥向一邊的祁憐。
助理道:“十分感謝祁小姐的悉心陪伴,但我們作為威廉姆先生的助理,接下來的事情可以全部托付給我們來辦。您若有事也可以先走,我們會派人送你回住所。”
這是要,送客的意思?
他說的客氣,祁憐倒也不覺得難看,這是他們的商業機密,自己屬於外人,確實不好在這待下去。
祁憐起身,很從善如流道:“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威廉姆先生,改日等您好一點了,我再登門拜訪。”
威廉姆摘下眼鏡,語氣沉下去,有些不悅,“愛德華,什麼時候開始,你也能代表我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