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媛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挨了一巴掌就想打回去,手還沒落下去呢就被祁憐給捉住了。
“許清雅!”祁憐的聲音很低,怕吵著了裏頭的人,“裏頭躺著的人是許清雅的母親,你知道嗎?”
提到那個人的名字,祝媛唇上的血色一下子就退的幹幹淨淨,那臉色比垂危的病人還要難看幾分。
“不是我!跟我沒關係!”祝媛像隻被踩著尾巴的土撥鼠,聲音大的讓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祁憐一把捂住她的嘴,冷聲道:“祝小姐最好安靜一些,打擾了病人可不好,萬一裏頭的人因為你這一叫受了刺激,你還能說這跟你沒關係嗎?”
祝媛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她,麵露驚恐,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小秘書是個這麼厲害的角色?
“我可以放開你,你得安靜一點。”祁憐把捂住她嘴的手放下,卻沒有鬆開她的手腕,“有些事,我想跟祝小姐談一談,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
祝媛掙紮了一下,甩不開她的手,沒好氣的說:“我現在還有拒絕的機會嗎?”
醫院裏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當祁憐提出去樓梯間時,祝媛卻死活不同意,那個地方跟許清雅出事的環境太像了,她沒法待在那。
“那這裏,祝小姐還滿意嗎?”祁憐走到住院大樓外的停車場,這裏沒什麼人來,外頭的路燈也很亮。
祝媛捂著鼻子,聲音有些發悶,“你是還想把那些汙蔑我的話再提一次?都沒有證據的事,你這麼胡亂說話,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旁邊的花壇裏又種了兩棵臘梅,香的很,而她卻對花粉過敏,吸多一點的話很可能會出現休克反應。
此時此刻她也沒辦法再說換地方,隻想著趕緊應付完祁憐走人。
“證據嗎?有的。”祁憐打開包在找什麼東西。
祝媛花了幾秒鍾的時間回憶,確定所有的證據都在那場大火裏化成灰燼,祁憐是不可能拿得出什麼東西,大概隻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她的得意隻維持到祁憐把畫稿展開的前一瞬,在認出那是誰的東西時,祝媛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許清雅果然把她們之間的交易告訴這個女人了,她當初的做法真是沒有錯,隻可惜那場火怎麼就沒能一起燒死祁憐!
“一張廢棄的畫稿,能說明什麼?”祝媛假裝鎮定,無所謂道,“若你沒有別的話好說,那我可就要走了,待會賀言可是要過來跟我約會呢!”
祁憐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謊言,“哦?是嗎?BOSS他此刻應該在參加拍賣會,應該沒看過來赴您的約。”
祝媛剛想問她怎麼知道,才發現對方的打扮很隆重,明顯是剛參加完什麼重要活動回來。
“你和賀言……”
祁憐搖搖頭,“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我倒是想問問……您的手,還好嗎?”
“什麼意思?”祝媛把手撤下來藏到身後。
祁憐上前兩步逼的對方連連往後退,“我什麼意思,祝小姐不會不明白吧?也許真的是我誤會了,不過您若是要自證清白也很簡單,這裏就是醫院,進去做個檢查很快的。”
“檢查什麼?”祝媛的呼吸有點困難,因為過敏,喉嚨好像已經開始出現腫脹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