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位小姐了。”祁憐引他到會客廳,指了祝媛給他看。
威廉姆點點頭,調轉方向往外走去,並沒有想進去的打算。
“您不是想見見作者嗎?”祁憐疑惑,“為什麼又不進去呢?”
“這個啊……”威廉姆往外走了一段路後,才神秘兮兮的告訴她,“你難道沒發現賀言也在裏頭嗎?要是我進去了,就沒有辦法繼續跟祁小姐你繼續約會,那樣我會非常的難過。”
約會?祁憐的嘴角抽了抽,這算哪門子的約會?
依照畫展的規距,參觀者可以自由選購自己喜歡的作品,去付完款以後所有權就會進行更替,隻不過還得等到畫展結束以後才可以把畫帶走。
威廉姆一路走過來都沒有可以讓他駐足的作品,最後還是走到了被自己買下的那幅畫前。
他看了一會,突然問:“祁小姐,這畫上的兩個人裏,這位……”指著其中一個,問道:“是你嗎?”
這幅畫畫的就是祁憐從藍洞裏和賀言一起上浮,結果遇到鯊魚群的畫麵。
隻不過作者沒有完全按照攝影圖片上作畫,而是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藍洞底下堆積的鯨魚骨頭,以及其中一個潛水者散出來的如海藻一般的長發。
潛水時她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實,不可能有頭發露出來,而威廉姆之所以會這麼說,原因是祁憐的頭發和畫上之人的頭發樣子很相似。
祁憐前幾天去做了發型,原本黑長直的頭發被她給改了,那會自己是直接讓發型師自由發揮,那個人便把她的頭發給燙成了海藻一樣的卷發。
好巧不巧的,畫與真人的相似度極高。
這幅畫出自祝媛的手,她怎麼會把自己的形象給應用上去?
隻怕她連那兩位潛水者的身份都不知道,難道是巧合嗎?
應該是巧合吧,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更讓人在意的是,底下那堆鯨魚骸骨,這讓祁憐不禁想起那個叫做許清雅的女孩。
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不會來。
“祁秘書,外麵有人找你。”一位工作人員過來跟她說。
“是不是一個小姑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祁憐立刻決定舍棄威廉姆,“不好意思,容我失陪一下。”
威廉姆還沒來得及叫她,就看見賀言從之前的會客廳裏出來,並且已經看見了自己。
“祝媛,你先去忙,我去見個客人。”賀言吩咐一聲,獨自一人朝這邊走來。
威廉姆避無可避,隻好迎上去:“賀言,好久不見!”
和剛才見到祁憐時是一樣的對話,語氣卻明顯的沒有之前那麼熱情。
賀言也是淡淡的,“好久不見,威廉姆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歡迎我嗎?”
“怎麼會?”
賀言幾天前就收到了他要來的消息,卻不知道具體時間,更沒想到他會自己一個人就跑到了這來。
若不是他算是賀氏的合作夥伴,賀言都要懷疑他是否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