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您這樣讓我很為難。”祁憐見對方不為所動,隻好道,“您跟BOSS說過沒有,若是他……”
不知哪一句話觸到她了,祝媛把畫板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斜眼冷笑:“你是要去跟賀言告狀嗎?”
祁憐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的鞋麵上的油彩,退開一步,淡淡道:“我作為總負責人,若是發生一些狀況外的事,必須要跟BOSS彙報,還請祝小姐體諒。”
開玩笑,這個女人平時作也就算了,還當所有人都是……都會慣著她麼?
萬一她無法在最後日期前完成,那責任算在誰身上?
祁憐都不帶懷疑的,這事賀言一定會算在自己的頭上。
到時候她的身上背個大大的黑鍋走,投簡曆的時候哪個企業會不介意?
“我當然體諒了。”祝媛直接撥了賀言的電話,在那說了足足十分鍾的時間,才心滿意足的掛掉。
揚揚手機,對祁憐道:“我替你報告了,也算給你省了事,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體諒?”
“多謝。”祁憐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可謂是冷淡至極。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就請你出去吧,你在這……”祝媛摸了摸額頭,有些不耐煩,“真的是很影響我的靈感。”
祁憐往那畫架子上看了一眼,這最後的一幅畫上畫的,是那時候她和賀言上浮時遇到鯊魚群的畫麵。
大部分都已經完成,隻有兩個人還沒有往上添而已。
隻不過啊,這幅畫說白了就是按著那張照片畫就行了,並不需要祝媛發揮什麼想象力,考驗的是作者的畫工又不是創意,有沒有靈感都不要緊。
正巧祁憐也不想看見她,很從善如流的說:“那麼,我們到了展覽會的那天再見吧!”
“等等。”祝媛用腳尖踢了踢旁邊的垃圾桶,“麻煩,順手把這裏清一下吧。”
祁憐情理垃圾的時候聞到一點煤油的味道,繼而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空的煤油瓶子,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她好像說過這白煤油是用來給畫筆脫色的。
這個東西出現在祝媛這裏,倒也不奇怪。
祁憐四處找了找,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地方有撒漏的白煤油,這屬於易燃液體,萬一碰著了個火星子起了火,那可了不得。
看了一圈,倒是沒有發現什麼,隻是地上掉了一個發圈。
祁憐撿起來看了看,上麵墜了兩顆珠子,瞧著很像是年輕的女學生喜歡的東西,她沒想到祝媛也會用這種廉價的小飾品。
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祁憐消了去還給她想法,順手就放進了自己的包裏,打算待會拿出去扔掉。
“人走了嗎?”許清雅躲在裏頭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心虛,真正該心虛的也不該是她。
祝媛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了一眼,也鬆下一口氣:“你跟我出來。”
為了保證安全,她每次都是讓許清雅在家畫完再帶過來,今天也是事出突然,沒想到就被祁憐給撞見了。
這一次算是被她糊弄過去了,難保祁憐不會再殺個回馬槍,要是這個丫頭被祁憐見著了,那可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