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把瓶子裝回包裏,解釋道:“我們學畫畫的每天都有好多畫筆要洗,買專門的脫色劑太貴了,一天天的怎麼用得起?像我這樣勤儉節約一些的就用白煤油了,簡單又方便,效果也不錯,重點是便宜!”
從她的衣著來看,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繪畫專業又是個很燒錢的專業,普通人家的孩子選擇走這條路,恐怕不會太輕鬆。
這個小姑娘倒是活潑開朗的很,身上沒有抑鬱的神色,能在高壓下還保持著這樣的情緒,足可見這個孩子的內心強大。
“加油!”祁憐摸摸她的頭,她所能說的,也隻有這樣一句話而已。
離開時,她特地去護士站打聽了一下,原以為會費點周折,卻不想護士們似乎都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很深刻,祁憐很輕易的打聽到了關於她的一些情況。
小姑娘的名字叫做許清雅,是隔壁的美術學院的學生,祁憐之所以會在醫院碰見她兩次,是因為她的母親住院的緣故。
一個年輕的護士搖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那個小姑娘乖的很,長的也好,隻可惜命不太好。”
“什麼意思?”祁憐不明白。
原來那個小姑娘是家裏獨女,又是在單親家庭由母親撫養長大,她的母親已經病了好幾年了,得的是慢性腎衰竭,唯一的能救她的辦法隻有換腎。隻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得到她們,也不知道那位母親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
“有了機會又怎麼樣?她也沒錢啊!”另一個護士眼裏也是不忍,“她們的住院費都時常拖欠,要不是護士長替她瞞著,早就被醫院趕出去了。”
聽到此處,祁憐大概明白了,也為小姑娘的遭遇心痛。
“她需要多少錢?”
兩個護士交換了一下眼神,善意的提醒道:“住院費小姑娘已經交了,也夠用一段時間的,大頭在手術費上,幾千幾萬可解決不了問題。”
祁憐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覺得陽光很刺眼,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三十萬,還真不是個小數目。”
她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從哪裏找這三十萬出來?
便是日常所需的住院費,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辛苦掙來的,三十萬……對於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祁憐雖有心幫她,卻也沒有這個實力,就像護士說的,幾千幾萬的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在路上,祁憐就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那個小姑娘,走到賀氏樓下時,她萌生了一個想法。
雖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是她想試一試。
十分鍾後,公關部總監的辦公室。
“請進。”麥穗放下手裏的筆,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人,“祁秘書?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真是稀客啊!”
祁憐欠了欠身,“麥總監,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商量?也就是說不是BOSS下達了什麼指令?”麥穗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就這麼看著她,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