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於祁憐來說,最重要是什麼?
虛無縹緲的愛情?錯!
蒸蒸日上的事業?不全對。
是錢,她需要錢,當初她進賀氏工作,完全就是看在工資高的份上才來的,要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無非是靠父母親人的幫襯或是自身的能力出眾。
她一個孤女,什麼歲月靜好都得靠自己去掙,沒有人會替她背起生活的重擔負重前行。
或許現在賀言是對她有那麼一點點意思,可僅憑那些微的不明了的曖昧,就妄想下半輩子可以安然度日?她還沒有天真到這個地步。
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情人間說好的一輩子,那就真能在一起過一輩子嗎?
且不說賀言什麼都沒對她承諾過,便隻是想要挽留她,也要搬出個勞動法跟她說。
不怪賀言那拐彎抹角的處事態度,也許隻是自己不值得,不值得他許下什麼承諾。
賀言是個薄情的人,而她自己又太長情,想在自己完全陷入泥沼之前,及早抽身,不然隻怕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
重活一次,就真的能改變自己的人生嗎?
那些噩夢,自己就真的能避免嗎?
不到最後一刻,大概誰也不能下斷言。
而祝媛的出現,給她帶來的不僅是不舒服的心情。
這個女人的出現,更像是一種象征,一種噩夢開始的信號,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賀言不知道隻是幾個刹那的功夫,祁憐的心思就已經圍著地球跑了一圈,最後回到終點時也是起點的地方。
“接下來的一個月,還請祁秘書恪盡職守,好好上班,不然……”
祁憐想了想,好像自己沒有什麼可以被他威脅的把柄。
賀言張嘴吐出三個字:“年終獎。”
看著對方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是摸準了方向,“去年的年終獎,會在今年的第一個月結束後發放,財務部的人昨天送來的文件我還沒簽字。”
“最近的工作有點多,我都忘了放在哪了,祁秘書……”賀言笑的很奸商,“你能幫我找出來嗎?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是在用錢逼迫自己就範嗎?祁憐大怒,如果他真的這麼做的話,那他就……贏了。
“當然,這是我的工作,請您千萬不要這麼客氣。”祁憐的後槽牙咬的緊,連帶著腮幫子也開始發酸。
什麼叫無良的資本家?賀言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奸商!
祁憐在心裏罵完以後才覺得舒暢,越發堅定了老娘一定要走人的想法。
這麼一折騰,二十分鍾早就耗完了,已經有人過來催促。
祁憐替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恭恭敬敬的說:“BOSS,您請。”
“辛苦了,祁秘書。”賀言很滿意,臉上浮現出來的和煦笑容,叫人看了疑心是不是公司股價出現大漲幅。
推門進去,人都已經到齊了,與方才輕鬆的氛圍不同,在賀言到之前,他們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僵硬。
兩位姍姍來遲的總監起身迎接,等賀言落了座,才跟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