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酒店果然很近,從啟動到下車也不過才五分鍾的功夫,才隻是個起步價。
祁憐要付錢時發現現金已經用完,隻好去摸賀言身上的皮夾。
那司機就從後視鏡看著,一臉這都上手了,還說不是情侶的表情,看的祁憐頗有些無奈。
更無奈的事情還在後頭,賀言的皮夾裏除了銀行卡外,沒有一分現金。
祁憐深吸一口氣,臉上笑的甜,“或許,您這能刷卡嗎?”
她都已經做好被司機罵一頓再趕下車的準備了,結果那個司機大手一揮,“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這車錢就算了,以後你倆要是能走到最後,那可得給我發個喜帖!”
得,這司機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挺浪漫。
祁憐道了謝,看著車子開遠了,才架著賀言往裏走。
開房需要身份證,她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又用了賀言的卡付賬。
刷卡時,那前台的看看賀言又看看祁憐,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把房卡遞給祁憐時,那眼神中有來不及掩飾的鄙夷。
對方大概是把她當成了什麼特殊職業者。
現在是深夜,空曠的電梯裏沒有其他人,祁憐刷了房卡後那電梯才開始上升,她就盯著那個小小的顯示屏,看著上麵的數字變化。
賀言的呼吸噴在頸後,有些癢又有些燙,不用看鏡子,祁憐就知道此刻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她把頭往一邊歪,盡量的遠離對方的口鼻。
“叮”樓層到了,電梯很輕的一頓,賀言的頭往旁邊倒下來,停在她的耳後,激的祁憐渾身一顫。
“賀言,你清醒一點!”
祁憐沒想對方真的能聽進去,隻是她喊完這句話後,對方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我一直,都很清醒啊。”賀言的臉貼著她的臉頰,被她架住的手從底下抽出來,拿過房卡,很輕而易舉的就插了進去。
“滴”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祁憐的腳步卻僵在門口,一步也不想往前走。
賀言抽出門卡把門推開,下巴抵在祁憐的頭頂,有淡淡的酒氣壓下來,“不進去嗎?”
“我、我……”祁憐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腕,身體微微側了側,“你原來,一直都沒有醉嗎?”
賀言“嗯”了一聲,費勁的睜開眼睛,嗓音低沉,“我醉了啊,我很早以前就醉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祁憐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起手肘,抵住對方不斷壓過來的身體,“時間不早了,您休息吧,我該回去了。”
“可是你,不是為了我來的嗎?哦,你是為了周恒來的。”賀言推著她往前走了一步,“但他現在不在呢,你現在是要回去找他嗎?”
祁憐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不是!麻煩你放開我!”
房間裏的燈還沒有亮,祁憐已經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下退進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