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鍾,飛機內開始嘈雜起來,最後一批乘客也登機完畢。
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住祁憐,那個陰影說:“不好意思,可以讓我進去嗎?”
祁憐本就沒睡著,聽到這個聲音一把摘掉眼罩,動作有些巨大,不少乘客都向她看了過去。
可她沒有立即道歉,因為麵前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
“BOSS?你怎麼在這?”雖是這麼問,可她還是先站了起來。
賀言向四周的乘客欠了欠身,“不好意思,打擾到諸位了。”
明明是祁憐的失誤,現在他替自己說了,這算怎麼回事嘛!
賀言跨了進去坐下,對旁邊的空位做了個‘請’的手勢,“坐下再說,你擋著別人道了。”
祁憐立刻坐下了,才發現被騙了,她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BOSS,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對方最好不要說什麼‘全部都是巧合’的鬼話,不然她可能會更生氣。
“你好,可以給我兩杯水嗎?”可對方直接忽略了她的問題,並抬手招來了優雅的空姐。
賀言把其中一杯水放到她的小桌上,“空調開的低,先喝杯水潤潤嗓。”
從剛才對方開口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祁憐的嗓子有些沙啞,想起之前那可怖的傷情,他著實有些後怕。
這個女人,都不知道怎麼照料自己的嗎?
兩人僵持了一會,還是祁憐敗下陣來。
她實在受不了對方的炯炯目光,隻好依言端起水杯來。
賀言抖開一張報紙,在她喝到最後一口的時候才開口,“公共交通工具,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這家航空公司,似乎不是你開的。”
這話說的……祁憐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可她能反駁嗎?不能!為啥?
她頗為哀怨的盯著他的登機牌看了看,羞憤轉頭不再說話。
這家航空公司確實跟她沒關係,如果她沒記錯,賀言持有這家航空公司不少的股份。
換言之,這家航空公司是賀言開的。
有時候啊,人真的不得不向強權低頭。
祁憐拉下眼罩,把身體向過道方向,也就是背對賀言的方向轉,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那個國家實在太過遙遠,從華夏過去並沒有直達的飛機,需要經過兩次轉機才能到達。
而很不幸的,作為賀言的秘書,她不得不在負責自己之外,把自己的老板也照顧妥帖,其中包括但不限於:拿行李、換登機牌、翻譯……
在經過她用略顯生疏的法語跟機場工作人員對接後,她得到了一個更不幸的消息——飛機晚點並且時間不定,而且他們的航班可能會被取消。
“BOSS,他們說航班可能會取消,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不在她能解決的工作能力之內,此刻,隻能請示更高一級的意見。
賀言摘下墨鏡,悠悠說了句,“噢,這家機場不是我開的。所有事務,煩請祁秘書代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