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隻能感覺到有一陣風刮過。
“BOSS!”麗薩蹲在那給祁憐量體溫,結果剛拉好的門簾被猛然扯開,正要提醒來人手腳輕一點,卻發現是賀言。
賀言蹲下來看著麵色潮紅的小女人,伸出手背去貼了貼她的臉,卻被對方蹭了一下。
“嗯……”祁憐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口中不覺嚶.嚀了一聲,“賀言?”
她這麼一叫,就知道這人是真的迷糊了。
賀言拿了溫度計來看,隻是低燒而已,這來回折騰一下隻怕要更嚴重,“有感冒藥嗎?”
麗薩正要搖頭,就有人抱了一堆藥進來。
來人是胡子,剛剛去外頭找藥去了,問了一圈人,結果還真找來了一堆。
“祁憐!祁憐!”麗薩叫了兩聲,卻得不到回應。
拿著藥丸和水杯,這人醒不來,藥怎麼喂的下去?
“要不,把她的嘴掰開,給她灌下去?”胡子是個糙的,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這一說,竟然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麗薩想了想,竟也覺得可行,正要放下水杯去把祁憐抱起來。
“有衝劑嗎?”賀言突然說。
然後兩個人就被以“帳篷小,人多了空氣不流通”這個借口,給趕了出來。
“這,孤男寡女的,合適嗎?”胡子雙手插著衣兜,問。
麗薩怎麼可能說自己的BOSS不好?
她義正言辭的以“我們BOSS是個正直的關愛員工的好人,祁憐由他來照顧非常妥當”這樣的話語,將對方說服了。
“那行吧!”胡子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可就是想不明白,索性就放下了。
正好有隊員找他,便跑過去了。
跑了一段又扭身過來,“晚上的篝火晚會,要來啊!”
他這一喊,好多人跑出來看,到底是哪個人嗓門這麼大。
臨近夜晚前的時光是安靜的,外頭偶爾有一兩聲笑聲,也很快的湮滅。
賀言在膝蓋上放了本書,就坐在祁憐的床前,一直到光線逐漸黯淡下來,書本上的字跡無法辨認時,他才合上最後一頁。
六點半了,賀言抬手看表,再看看床上的人,她已經睡了將近四個小時。
祁憐睡的並不安穩,睡一會醒一會,偶爾還會睜開眼睛看他。
可他伸手過去時,便又閉上了眼睛。
次數多了,賀言就知道這丫頭還沒醒,便也不管她了,隻時不時的去給她換塊濕抹布。
他再次起身探了溫度,已經恢複了正常。
找到一盞小台燈,放在床尾,室內亮堂起來,而床上的人臉卻越發的柔和。
“賀言!”周恒幾次要進來,都被他給擋了回去。
現下外頭正熱鬧,這廝在人群裏浪了一圈,也不知是索然無味了,還是良心發現,一個兩個的走過來慰問一番。
“做什麼?”賀言看著他那泛著油光的嘴和手上的兩塊烤肉,下意識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生怕祁憐被吵醒。
祁憐皺著眉頭翻了個身,然後就沒了動靜。
賀言起身把人給堵了出去,“走遠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