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祁憐寧願自己此刻就死去,也不要受這樣的屈辱。
手胡亂揮舞著,手掌邊緣劃過什麼,立刻見了血。
是那個啤酒瓶!
祁憐手指往前伸,好不容易夠到了那個啤酒瓶,半點猶豫也沒有,照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劃下去!
血……一下子噴了出來,一朵好看的血霧在空中綻放。
祁憐釋懷的笑,和男人驚恐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畫麵無比詭異。
刀疤臉剛撥通雇主發來的那個電話,就聽見黑暗裏傳來一聲驚叫,來不及思考就跑了過去,“怎麼了!”
賀言把手機挪到耳邊,“喂……”對麵卻沒有聲音。
他的手握成拳頭,聲音還是很冷靜,“讓人質接電話。”
還是沒有回答,賀言隻聽見對麵很嘈雜,好像有人在叫喊,喊的是什麼呢?
賀言把音量開到最大,捕捉到這幾個詞“死”“斷氣”……以及微弱的、女人的呻.吟聲。
“祁憐!”賀言大喊一聲,電話卻被很快的切斷。
刀疤臉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半個身體都浸在血泊裏的女人,和光著大半個身子的瘦猴。
“大、大哥……不是我殺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尋死,真的不關我的事!”瘦猴連褲腰帶都來不及提,隻爬過來抱著刀疤臉的大腿,急著撇清自己的關係。
刀疤臉一掌糊過去,又聽見手機裏男人的怒吼,才恍然驚覺電話已經被接通,他立刻手忙腳亂的掐斷。
刀疤臉現在一口血都快要吐出來,剛才雇主還特地打了電話來讓他們把人放了,現在……他是帶個死人過去嗎?
另外兩個人聞聲也立刻趕了過來,看到眼前場景具是一愣。
“這是怎麼了?”哥哥問。
刀疤臉緩緩轉身,指了指地上的女人,“這筆買賣算是砸了,兄弟幾個說說怎麼辦吧。”
說完,又想起什麼,他要在那個男人之前打電話去給田老。
“怎麼樣,人送出去沒?”田老看到來電,急忙接了。
刀疤臉盡量穩定著聲音,示意其他人不要出聲,“已經在路上了,我就是想問問,那個錢……能不能再加點?”
田老一聽,大罵,“錢都已經轉過去了,你現在還跟我提加錢?”
對方沒說什麼,很快的把電話掛了。
刀疤臉看向眾人,“錢已經到了,兄弟幾個趕緊走吧!再晚,恐怕就得交代在這了。”
能讓田老都害怕的人,那一定是個大人物,他們這些小蝦米不趕緊跑,隻怕骨頭渣子對不會留下。
瘦猴整個人都跨了,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看也不敢看祁憐,“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嗎?”
他最多就是個訛個錢,手上還沒有人命,這這這……讓他以後怎麼辦?
祁憐是不動了,可不知道斷氣沒有。
刀疤臉咽了口口水,“我去看看。”
慢慢的靠近過去。
“大哥。”一隻手攔下他,是那個哥哥,“還是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