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地板還有沒有擦幹淨的血跡,一道一道的昭示著這裏曾經經曆過一場激戰。
那幹涸的血跡裏有她的,有那個人的,也有賀言的。
今天賀言的紗布已經拆掉了,因為怕感染所以隻在傷口比較深的地方貼了醫用創口貼,露出四周細小繁多的傷痕。
賀言側了側身體,擋住那邊的狼藉,問:“趕快收拾一下,看看有哪些東西要帶的,要是裝不下得再跑一趟。”
雖是這麼說,可他大抵會把周恒抓過來當臨時搬運工。
“嗯。”祁憐低聲應了走進臥室。
台燈被挪了位置,被褥也有了淩亂的痕跡,祁憐一陣惡心,把被褥扯下來扔到地上,恨不能再踩上兩腳。
祁憐東西不多,隻拿了衣服和化妝品還有一些證件,再加上和父母的合照,這就是全部家當。
賀言自然的接過來拎了拎,分量倒是不輕。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祁憐很不好意思麻煩一個傷員。
賀言給了她一個眼神,提起箱子下了樓。
看著男人毫不費勁的身影,祁憐在後麵還得小跑的才能跟上,她深覺加強運動的重要性。
不說能鬥過歹徒,起碼也能拎了箱子下樓都不帶喘氣的。
坐在車上,祁憐想起一個問題,“BOSS,您的保鏢呢?”
猶記得上回送個衣服都有好幾個黑衣壯漢一起來,怎麼今天要幹體力活了,倒是叫賀言親自出馬了?
賀言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冷哼一聲,“我的保鏢是按時薪算的,你大概……”
言下之意就是祁憐的工資還不夠付他的保鏢跑這一趟,他能來就不錯了。
祁憐默默轉頭,為什麼她要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都是在同一個BOSS底下做事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受到暴擊的同時,也默默的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不說聘用的起賀言那些退役特種兵出身的保鏢,怎麼著也不能被比下去不是?
這麼想著,就覺得這人生越發的艱難了。
車子慢慢駛入一個高檔小區,環境清幽十分宜居,生活設施也一應俱全,更重要的是這裏24小時都有人巡邏,外頭的人根本進不來。
祁憐拿出鑰匙要開門,結果發現那是電子鎖。
賀言已經把門打開,示意她進去,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惑,“那是給你備用的,電子鎖可能沒電,用那個也能開,省得你……”
剩下的半句沒有說出來,可祁憐卻已經懂了,他是在嘲諷自己把鑰匙落在他車上的事。
賀言沒有多留,隻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祁憐看見他走了,才放鬆心情來打量起新家。
這裏隻有一間房,大大的落地窗和一個十幾平的露台,真是……奢侈的不行。
若說是員工宿舍也真的是太好了些,祁憐歎了口氣,幾時自己也能攢夠錢買下這麼一間房。
三天休假結束,祁憐也差不多恢複好了,在傷口處多撲了一點粉遮蓋,再把頭發放下來,果然就一點也看不見了。
今天她的任務是要給設計部開個會,然後把他們帶到設計院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