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薇薇安是靠著財務部副總才被招進來的,可賀言的原則她卻是清楚,隻要有能力,他不論出處。可若是沒能力還整天隻會惹事的人,通常不會有好下場。
今天,算是一個警告,也是賀言最後的仁慈。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祁憐回以一個微笑。
好像被流箭擊中了心口,張助理忽然結巴起來,“不、不用謝……BOSS做事公平,一定不會放任她不管的你放心。”
祁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公正是公正,可今天的事,祁憐卻覺得他是偏向自己了的。
不過……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就當是他對昨天晚上無禮行為的道歉吧。
接下來好幾天過的都很平靜,前提是忽略薇薇安那時不時投過來的,充滿怨毒的目光的話。
眼看著就要到校慶的日子了,祁憐的假還是沒批下來。
好吧,是她沒這個勇氣去跟賀言提,生怕那個男人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怎麼辦呢?祁憐愁的不得了,再請不下來假,就隻能爽約了。
要不然去勞動局去匿名舉報,然後賀言被公開警告,再然後她們就能休假了!
嗯,祁憐不住點頭,興奮的躍躍欲試,可下一秒就清醒過來,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
好主意倒是好主意,隻怕到時候不僅周末的假有了,她還會被放長假,以後也不用在長河市待了。
依著賀言記仇的性子,怕是會封殺她到天涯海角,然後自己孤立無援兼之饑寒交迫,無家可歸隻能棲身於橋洞之下。
就在她瑟瑟發抖之際,賀言開著他的加長林肯,踩著羊皮底的靴子,宛如耶和華一般降臨到她的麵前。
矜貴的男人對她伸出手,帶著三分憐憫三分嘲笑三分得意的笑容,發出邀請:“祁憐,再給你一次機會,要跟我走嗎?”
讓她想想……
好吧,不用想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興許真的會答應,之後跟著男人住進大宅子,吃飽喝足以後,泡在比她人大出十倍的浴缸裏——
割腕自殺?
“不會的不會的!”祁憐拍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斟酌再三,還是決定打電話給許澤愷,婉拒這次的邀請:“喂……”
信號剛接通,周恒那張臉突然出現在祁憐眼前,被無限放大。
“啊!”祁憐驚呼一聲,猛然坐起身子,手機從手中摔出去。
周恒倒是手疾眼快的很,長臂一撈就接住了,好生的委屈,“小美人,我長的就這麼可怕嗎?你這樣的反應,真的太傷害我了!”
祁憐:“……”喂喂,她怎麼從那張臉上看不出半點受傷的模樣?
“謝謝周總,您……可以還給我了。”祁憐訕訕的笑,伸出雙手去接。
周恒偏要逗逗她,“叫聲好哥哥來聽,叫了就還你。”
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從總裁辦公室打出來的內線電話。
一接通,賀言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讓他給我滾進來!”
麗薩舉著電話,對周恒尷尬的笑笑,“周總,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