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一切都是刻意為之……那這個人的心思未免太深了些。
“說說吧!”
帶著幾分戲弄,賀言感覺自己在看一出演技拙劣的戲。
祁憐想了好一會台詞,終於抬起頭,卻看見男人那幽深的眸子中倒映著的小小的自己的影子,被肋骨包裹住的心髒“砰砰砰”的要跳出來。
“我、我聽說賀氏的總裁年輕有為,又……又多金,我才才……”祁憐大囧,竟然結巴了。
“才才怎麼樣?”賀言學著她說話,眼底已經有淡淡的笑意漫出來。
祁憐不說話了,感覺越描越黑,道了聲“抱歉”,直接抬腳走了。
賀言:“……”氣性還挺大。
此路不通就換條路,祁憐惱的臉色泛紅,躲進洗手間掬了捧水,拍拍臉才冷靜下來。
“喲,買的防水的化妝品啊?準備的夠充分啊!”薇薇安一步三搖的走進來,抿了抿豔麗的嘴唇,發出“啵”的一聲。
祁憐朝她點了點頭,不想多說話。
“站著!”薇薇安反手關上洗手間的門,擋在門口抱著手臂,用鼻孔對著女人,“我讓你走了嗎?”
萬惡的官僚主義啊,瞧瞧把好好的人熏陶成什麼樣了?
祁憐有些無語,仗著是上司就隨意欺負下屬這種事,未免也太上不得台麵了。
是沒人教過她職場的基本禮儀,還是背後有什麼人給她撐腰?
也真是奇怪,賀言也能容得下她?
“有什麼事嗎?”祁憐不卑不亢。
吃虧一次沒關係,可明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惡意還無動於衷,她祁憐……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是門兒清?”薇薇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往她肩膀上戳,麵目逐漸扭曲。
祁憐直接反手把那根指頭往反方向掰,處境一下子顛倒過來,“小時候沒學過對人基本禮貌麼?沒事,我今天給你補上一課,下次還不長記性,我也不介意直接卸了它!”
攥著手指一甩,薇薇安一個不妨,撲倒在洗手池上。
水花濺了她一臉,好容易費心畫的妝容此刻一塊紅一塊黑的糊在臉上,好不難看。
“你怎麼敢……”薇薇安有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氣焰不減,想繼續卷土重來。
祁憐上前一步,作勢要上去折她的手腕,對方趕忙往後退到安全距離。
“你、你想幹什麼?”薇薇安雙手攥成拳頭藏在身後,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人,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幹什麼?”祁憐冷笑,突然抬起手往她的手邊伸去……扯了一張紙擦了擦手。
一下一下的分外用力,仿佛手指上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啊!”薇薇安大叫一聲,直接縮到洗手台底下去,抱著台柱子不撒手。
祁憐把紙巾團成團,一個揚手扔進垃圾桶,另扯了張紙。
蹲下,和瑟瑟發抖的女人平視。
祁憐把紙巾扔到底下人敞開的衣領上,淡淡開口,“擦擦吧,你的妝可不防水,髒了可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