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已經很不耐煩了,祁憐已經被一個人惦記了,決不能再被姓常的看見。
黃璨聽見這話,自以為氣勢占了上風,端著那杯酒,指了指身後的女人,“喝了它,去留隨意。”
事態已經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了,更多的人朝這邊觀望。
祁憐很不想被這些人看見,心一橫,用手擋了臉就要接過那杯酒,“好,我喝……”
卻被身邊的男人先一步拿過去。
賀言微抬了下下巴,對著麵前的黃璨,“我喝,你滾。”
不過幾秒鍾,杯子就見了底,隻剩下幾塊冰在杯底哐當響。
“好,你有種,我走。”黃璨也不願把事情鬧大,順著台階就下了。
別怪他慫,這事被常林知道了,指不定就要告訴他老爹,到時候又是一頓好打。
“賀總,好久不見!”常林走近來,舉起舉杯,眯眯眼笑的一臉狐狸樣,“怎麼樣,那塊地考慮好要讓給我了嗎?”
月底城郊的那塊地本來是常家看上的,早就放出了消息,大部分人也都願意賣他們一個麵子。
可偏偏賀言要來插一腳,那事情可就說不定了。
一杯酒喝下去,賀言的胃已經開始燒起來,不知為什麼,連身體也跟著發熱。
他脫下衣服蓋在女人頭上,摟著人往外走,路過常林時,冷笑一聲,“公開招標,各憑本事。”
公開招標什麼的,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偏偏他賀言要來跟他爭。
咱們走著瞧。
一出了酒吧門,被冷風一吹,祁憐的酒就已經醒了一大半,被男人箍住的身體,也感覺到不自在起來。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她掙紮了兩下,對方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你弄疼我了。”
男人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大半,幾乎要拖的她走不動路。
賀言微微鬆了一點力氣,可還是沒放開她,“扶我去車裏。”
聲音比平常更為低沉,而且還有些無力。
祁憐這才發現,他一手捂著胃部,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麻麻的汗珠。
隻怕是胃病犯了,剛才他不應該喝那杯酒的。
祁憐有些自責,自己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犯胃病時有多難受。
好在車子就停在馬路邊,走兩步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車前,賀言身體越來越熱,整個人暈乎乎的,連車門都打不開了。
祁憐無奈,隻好到他身上去摸車鑰匙,一雙纖手觸屏過的地方越發滾燙,像傾倒了一盆岩漿上去。
“你坐後麵去,我叫人來開車。”賀言咬著牙把女人推開,自己坐上了副駕駛座。
祁憐被推的踉蹌一下,呆了一瞬才上車。
她就這麼不受待見嗎?
賀言把後視鏡轉開,迫使自己不去看女人,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想去欺負她。
他早知道那杯酒不會那麼簡單,那個紈絝真是好大的狗膽,也敢把主意打到祁憐的身上來。
賀言又慶幸,還好那杯酒是被自己喝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