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敢喝成這個模樣!
四周對祁憐有心思的可不止一兩個,賀言一眼掃過去,那些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圍聚在附近。
祁憐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隻是因為她是周恒帶來的人,才讓他們有所忌憚。
結果周恒下場去一直沒回來,他們便以為這隻是個逢場作樂的女人,這才又動了心思。
賀言冷下臉,攥著女人胳膊的手一直沒收回來,這才讓他們意識到,祁憐不是孤身一個人。
可總也有人不死心。
“哎,你別去,沒看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麼?那可是賀氏的當家人!”一個男人拉住朋友,生怕他一時色膽包天,去得罪賀言。
那個男人“嘖”了一聲,晃晃酒杯,不以為意,“賀家的公子嘛!在長河市誰不認識?我們兩家也算有些交情,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誰又越得過誰去?”
等著吧,那個女人明顯不樂意搭理賀言,依賀言的脾氣,不到半小時必走。
腕表上的指針才走過兩格,對麵的人就已經站了起來。
祁憐一杯接著一杯點酒,男人一杯一杯的攔,直到整個吧台再也沒有放空杯的餘地。
“你家在哪,走,送你回去。”賀言有點不耐煩,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遞過去。
祁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對酒保說,“再來一杯。”
“可是……”酒保為難的看著男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再說一遍,”賀言按住女人的脖子,強製對方靠近,“跟我回去!”
他被女人氣的有點頭疼,語氣越發不好。
祁憐被迫看著他,男人墨黑色的眸子裏仿佛有個漩渦,看的久了就會被吸進去,骨頭都不會剩一根。
“不用……你管!”祁憐抄起吧台上的杯子,也沒看清是什麼,就直接朝人臉上潑了過去。
一時間,深紅色的酒漬從男人冷硬的臉上滴下來,有些滲進他的大衣,有些濺到女人的臉頰,宛如血淚。
賀言將人放開,伸手抹去她臉上的一點酒漬,“好,你明天也不用去公司了!”
他不需要這麼不聽話的下屬。
帶著一身狼狽的男人如來時一樣匆匆離開,仿佛剛才隻是一場幻覺。
看吧,他還是不在意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祁憐能看見的,永遠隻是賀言的背影而已。
“黃璨,可以啊!”男人捶了朋友一拳,“還真被你說準了。”
被稱作黃璨的男人得意一笑,一口飲盡杯裏的酒,“今天晚上她是我的!”說完,朝那邊走了過去。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認識一下?”黃璨直接搭上祁憐的肩,半個人壓上去,另一隻手放了點什麼東西進酒杯。
這樣的招數屢見不鮮了,祁憐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對方看著也是個富家子弟,身上的東西都是名牌,很吸引那些酒吧女。
可惜,她不是。
黃璨沒有因為女人的冷淡不高興,反而更有興趣,“我請客,咱們喝一杯?”
一杯暗綠色的液體擺到祁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