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淇澤想著方才宋牧然也說過這話,微微皺眉道:“你什麼時候對宋牧然這麼了解了?”這話裏,隱約含著幾分醋味,在她身邊坐下。
施梓禾聽見這話,忍不住笑起來,“怎麼了這是?酸的厲害。”
“這是給你的。”宋淇澤說著,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一個錦盒,遞給她道:“上次在宋家,媽讓我給你的。”
上次在宋家,顧瑤與宋思河正式說起宋淇澤與施梓禾的婚禮,顧瑤雖然還是板著臉,但是對於施梓禾的婚事,卻也沒有說出什麼,在臨走的時候,偷偷的給了宋淇澤一個錦盒,讓他代為轉交。
施梓禾打開那錦盒,裏麵躺著一本隻翠綠色的鐲子,裏隱約有流光溢彩,一看這知這鐲子十分貴重,她有些驚訝道:“這是,阿姨讓你給我的?”
“是,不過,你該改口了。”施梓禾目光看著那鐲子,心中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上次回老宅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的,但是去了她才知道,原來是宋思河病重,已經送進去一次醫院,為了怕外人知曉惹得公司動蕩,所以一直是在家裏養著,想來這些天宋家也很不安寧。
“淇澤,顧醫生說你爸的病已經……挺重了,我們決定去國外治療,所以,這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你了。”顧瑤緩緩說道,帶著幾分歎息。
宋思河在一旁坐著,看起來蒼老了不少,看起來,這一場病將他折磨的不輕,他低聲道:“你跟梓禾的婚禮,也趁早辦了吧。”
顧瑤全程都沒有跟施梓禾說話,但是有時候兩人目光相對,顧瑤也沒有特別的冷漠,她開始說服自己接受施梓禾,但是礙於之前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她在乎麵子,自然不會主動跟施梓禾說話。
施梓禾盒子裏的翡翠,問道:“爸媽,什麼時候出國?”
“一個星期後,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宋淇澤道,伸手將施梓禾攬入懷中,溫和的聲音裏帶著深情,“其實,在你離開章州後,我跟爸聊了很久,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那時候,他就已經答應了我們結婚。”
施梓禾身體一怔,緩緩抬眸看著他道:“答應了?”
“是。”宋淇澤點點頭,施梓禾心頭一熱,他知道說服宋思河答應這場婚事有多艱難,他竟然也毫不猶豫去做了,在她一意孤行的離開後,他竟然還在為他們的未來,孤軍奮戰。
心中忽而湧起無限的愧疚,她放輕鬆依靠在宋淇澤懷裏,低聲道:“阿澤,你那時候就談好了咱們的婚事,就一點擔心我一直不回來?”
宋淇澤十分自信,笑道:“不擔心。”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和施梓禾無疾而終,他相信施梓禾,也相信自己,看著懷中人有些震驚的模樣,他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發端,道:“怎麼了?不相信?”
“我有什麼好不相信的啊,你這個人,總是讓人出乎意料。”施梓禾低低出聲道,目光裏有著幾分歎息,卻又含著笑容。
“那麼,你已經習慣了嗎?”宋淇澤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一隻手握住她纖細修長的手,看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目光裏有著些滿足。
(正文完)
這種感覺,大概是和施梓禾在一起的,歸宿感。
施梓禾抬眸,對上他深邃溫情的眸子,心中一種,忍不住微微坐直了身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聲音嬌柔道:“阿澤,我真喜歡你啊。”
宋淇澤伸手撫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良久才緩緩鬆開他,低聲道:“這好像,還是阿禾第一次說喜歡我呢?”
“肯定不是。”施梓禾歪著腦袋笑了下,暗想著自己曾經對宋淇澤說過的情話,似乎不多,但是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說。
“嗯哼?”宋淇澤愉悅的笑了下,對於施梓禾情話十分受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叩著她的手心,“那你說說,什麼時候你還對我說過?”
施梓禾對上他的笑意,忽而意識到他是在套路自己,氣惱的捶了下他道:“宋淇澤,我可沒有對你說過,你自作多情了!”
宋淇澤握住她的手,攥心手心裏握的緊緊的,道:“阿禾,惱羞成怒?”
她另外一隻手又要去打他,卻被宋淇澤鎖的死死的,他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目光緊盯著她道:“這下,還有什麼法子?”
施梓禾被她緊緊束縛著,絲毫動彈不得,隻得扭著脖子道:“宋淇澤,你這是以強欺弱!”
“這分明是,兩廂情願。”宋淇澤笑道,朝著她的紅唇又吻了下去,窗外忽而下起了大雪,日色淺薄大雪綿柔,半遮掩的窗簾卻遮掩不住這滿室的情意,兩人交換了一個悠長溫柔的吻,窗外天寒地凍,窗內,一室旖旎。
施梓禾與宋淇澤大婚那一日來的很快,章州的大雪早已經消散了,雖然才是初春,天氣仍有些寒意,但是難得結婚這一天日色好,太陽照的溫暖。
結婚場地是在教堂內,在婚禮進行之前,施梓禾與馮詩冉在休息室內候著,化妝師正在給施梓禾上妝。
“梓禾,恭喜你啊,風雨過後終得見彩虹。”馮詩冉穿著一襲藍色的及膝短裙,設計大方,她此刻正單手托腮,笑看著施梓禾道:“梓禾,看到你要結婚了,我還真是覺得時間過得快呢。”
施梓禾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側目看了眼馮詩冉,道:“時間過的快嗎?我怎麼覺得過的很慢呢,我都在這裏坐了兩個小時了。”
馮詩冉無奈的想要翻白眼,“梓禾,你也稍微矜持點吧,這要是讓宋淇澤聽到了,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吧。”
“沒關係,他比我更不矜持。”施梓禾微微笑了下,竟然帶著幾分羞澀,馮詩冉覺得自己快要被她臉上幸福的笑容溺死了,歎息道:“這還沒結婚了呢就膩歪成這樣,這以後真成了兩口子,誰吃得消你們。”
“詩冉,你跟霍導呢?現在怎麼樣?”施梓禾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揶揄問道,讓坐在一旁的馮詩冉成功黑了臉。
馮詩冉皺眉,帶著幾分無奈道:“霍孝林這幾天著魔了一樣,天天在我家門口蹲著,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施梓禾笑了下,想到前幾天宋淇澤跟她說起的,霍孝林開始采取纏人戰術,一天天的都在馮詩冉家門口堵人,出門接送,吃飯逛街一律陪著。
“這樣不也挺好嘛?總算有個人能好好照顧照顧你。”施梓禾滿意笑道,她對霍孝林還是很看好的,至少沒有人能比他,更在乎和了解馮詩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