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自己回去。”她醉醺醺的嘟囔了一句:“生日快樂。”
“謝謝。”
她用手裏的易拉罐撞了一下我的,喝了一口,問:“這房子是你的嗎?”
“借的。”本來還可以顯擺一下的。
“喔。”她意興闌珊地說:“真漂亮。”
“……”我覺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因為她看起來隻是想靠說話盡量保持清醒而已。
但她還在喝,我覺得她肯定不會記得,便問:“你將來要做飛行員嗎?”
“要啊。”
“可你每天都在喝酒。”
她不高興了,但並沒有生氣,嘟著臉嘀咕:“這是我的事。”
“當心把你的腦子喝壞。”
她瞪了我一眼:“小氣鬼。”
“嗯?”
“不就是成績比我好一點,總是話裏話外地擠兌我。”
“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她這下很生氣了,還有點委屈,看樣子在心裏憋了很久:“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喝壞腦子所以成績還不好嘛!”
“你覺得怎麼才算好?”
“至少要比你好吧!”
“……”
話題又斷了,她喝過這瓶就開始昏昏欲睡,想栽到另一邊,但那邊都是人,我懷著私心拽了她一把,但她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瞧著我:“幹嘛?”
“……沒事。”
“噢。”
“我想問你。”反正她明天就忘了。
“問。”
“你家裏人支持你飛嗎?”
“支持啊。”
“男朋友?”
“他反對。”
“那你還要飛嗎?”
“什麼意思?”
“他反對你還要飛嗎?”
“我就說你是大男子主義!”她不高興了,不悅地瞪著我,我大概是欠的,覺得她這副樣子依然很可愛:“他有意見是他的事,我喜歡做什麼事我的事。”
她醉得太厲害了,搖搖晃晃得坐不穩。
我扶住她的肩膀,問:“如果是父母反對呢?”
“不知道,我父母不反對。”她打著哈欠:“要是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她說完就栽了下來,我連忙扶住她,外麵亂糟糟的,她穿著裙子,睡相又特別糟糕,我便把她抱到房間裏去。
我就這樣抱到了她,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和我想象中一樣好聞,還有一些讓人很想犯罪的酒氣。她的手臂摸起來和看上去一樣光潔,她比我想象得重了不少,因為訓練的緣故,她的肌肉很發達,但性別又讓它看上去非常細膩美麗。
讓我喜歡的女孩子躺在我的床上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當她蓋著我的被子,抱著我的枕頭時,我覺得自己已經酥了,已經在考慮以後要不要洗這套床上用品,真的不舍得把她的味道就這樣順水衝走。我想摸摸她的臉,或者手,又覺得這樣太猥瑣了。我還想悄悄地親她一下,再抱她一下,可這應該屬於性騷擾的範疇。我倒是不怕犯罪,隻是這樣就冒犯了她。她肯定不願意被我侵犯,那無論她是不是醒著,我都不能這麼做。
畢竟是我的party,即便再想,我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間裏。經過了這麼一件事,我的心情出奇地好,倒不全是我密切地接觸了一下她,主要是因為她說中了我心裏的所想,她無意間成為了一個支持我的人。
Tim在花園跟男生們抽煙喝酒,我覺得自己酒醒得差不多了,便跟剩下的女孩子商量送她們回家的順序。我的駕照還沒停,就跟Tim說好付油錢借Tim的車,找他拿車鑰匙時候發現他不在外麵,裏麵也不在。
他的車還在,人自然不會去太遠。我遍尋不到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連忙打開我的房間,Tim果然在裏麵!
她喝成這樣自然毫無防備,他壓在她身上,聽到動靜他轉了頭,衝我齜牙笑,比劃了個叫我噤聲出去的手勢。
我簡直怒不可遏,過去拎起他的衣領,將他拖到了地上,扯下他的皮帶綁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大吼驚動外麵。轉頭發現他已經解開了她的襯衫紐扣,內衣露了出來。我又憤怒又自責,先去幫她拉上被子,不停地告訴自己我現在沒條件打架,可我一秒鍾也冷靜不下來。
雖然我很想殺了他,但最終隻是把他痛打了一頓。
打過之後,我先把他綁起來,冷靜了一下,決定打給我叔叔。當時我甚至想好了,如果我叔叔說讓我換專業才幫我處理,我也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