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掛斷電話,立刻打電話給母親,可電話久久沒人接聽,她不知怎麼的,一整顆心開始慌張起來,腦子裏不斷盤旋著程遠之口中的醜聞兩個字。
究竟是什麼醜聞?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她都不知道母親究竟有什麼緋聞可以讓這幫狗仔這麼關切。
難道……
她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可整個人開始控製不住地發抖起來,難道母親又跟傅家那位有了牽扯?如果是這樣,那現在被狗仔蹲的事情便說得通了。
但是母親再怎麼糊塗也不可能再犯這種錯誤吧?當年吃了那麼大的虧,把霍家害成如今這個樣子,她怎麼也不可能也不敢再跟傅家牽扯。
“來了來了,那輛車!”突然前方傳來大喝聲,一群狗仔不知道突然之間從哪裏冒出來了,紛紛衝向一輛正準備開進別墅區的車。
霍栩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母親的車嗎?她心裏猛地一緊,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輛車上時,飛速從另一扇門躥進了別墅區,徒留下身後的吵嚷聲。
安靜的房子裏,霍栩獨自一人坐在皮質沙發上,像是在等待著母親,卻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在等待母親,當那群人飛奔向母親的時候,她的內心竟然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這些狗仔就像是一群趕不走的蒼蠅,討厭的很,但又有其存在價值。
她拿出手機,在搜索欄裏輸入母親的姓名,跳出來的第一條新聞總算是解了她的惑。
怪不得會被這群蒼蠅盯上,原來是有原因的。
六年前霍家和傅家的醜聞再度被人翻了出來,有爆料者稱她母親和傅洵的父親藕斷絲連,再度扯在了一起,偏偏這兩個人都是有前科的人,因此一大堆的人信,網絡上對他們的辱罵不堪入目,霍栩隻看了幾條便看不下去了,有些生理性嘔吐,冷漠地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屋外便響起汽車熄火的聲音,霍母一身疲憊地走進來,見到她,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栩看著她答:“在你被記者狗仔圍困的時候。”
霍母的臉色瞬間變難看:“你都看見了?”
“他們為什麼堵你?”
“隻是一群無聊人而已,我已經交給律師去處理了。”
“律師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霍母原本正準備往樓上去,聽到她的話,猛地頓住,淩厲地看向她:“你在懷疑什麼?”
“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這種受害者有罪論該改改了,你自己也是做記者這一行的,這一行多少拚湊的假新聞你比普通人知道地多得多,但是你居然會相信這些毫無根據的抹黑報道,霍栩,你的職業素養有待提高。”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又上八卦新聞了?都已經過去六年了,好端端的,這件事為什麼又會被無故提起呢?”
“這我無可奉告,恐怕你得去問那個所謂的爆料人。”
霍母看樣子並不想和她多談,麵色冷淡地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