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不理解她為何會擁有如此絕美的眼眸,就算是她的血液亦是紅色的。
這一點不僅是我,就連曾與她一起生活在陰間當中的鬼,亦是如此。
即使為鬼,我卻絲毫看不出來,眼前的她,分明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為何會是鬼?
我是一個人,而且特別的弱小,相比她而言,我什麼都不是。
也許她說的沒錯,畢竟我這麼弱小,即使說破口舌,亦無意義。
“若一個月過後,你身體之中的陰力複發,那麼我也算是仁義至盡。”白衣女子緩緩開口,輕聲道:“過來……”
聽到她的話,我身體猛地一哆嗦,有些害怕,畢竟沒有經過她的允許,我可不敢如此去做,要不然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我麵色紅潤,微微一怔,緩慢的朝著她走去。
雖然我今年十九,七尺男兒,但她卻與我近似,讓我可以以同等的目光對視著她。
如今,在我目光呆若之時,距她厘米之近,她的纖纖右手平伸而出,就像初雪紛飛,雪花凋零般潔白。
但,那並不是摻白、蒼白,與鬼的體質毫無關係,可以說她身上的任何一個征兆都不像是鬼,而是一個正常的人!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手,也許是上天眷顧她吧。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的眼神間接迷離,而且是不經意間。甚至,感覺到一種怪異的頭暈目眩。
一道絢爛多彩的血花飄升,整個房間都是怪怪的血腥味,而這些血全都是她的血!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我疑問之際,這些血花都像著中間靠攏,而她不知從哪偷來的瓶子,竟是一滴不露的裝了進去。
這番舉動之下,我暗暗吃驚。下一刻,她將瓶子交到我的手上,輕聲道:“若是陰力複發,那就用我的血吧。”
“你的陰魂血足以吸引全世界的鬼神,但這世間可以壓製住陰魂血的唯有我的鮮血……”白衣女子肅然道。
我接過這裝滿了她鮮血的瓶子,短短幾息,房間內的血腥味很快便淡漠了。
白衣女子頃刻間移開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
笙簫之夜,我的心再次如夢如墜,再一次的落入黑暗深淵之中。
我不忍心打擾她,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呆呆地望著她。
許久,我愣神心悸:“你這就要離開了嗎?”
我看著她久久不得平靜,而她卻有一種深邃,深邃到任何人都看不出的內心所想。
“是啊,”白衣女子輕輕側身,幽幽道:“人要學會分離,有些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而是由不得我選擇。”
她說得沒錯,即使沒上過學,不僅是母親,就連爺爺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跟我講道理。
不可回避,不可避免,離不開分離,人的一生要麵對的事物實在太多太多。隻要是一個人,都不會將一件事物集結為中心,並且以它為主進行發展吧?
糾紛、痛苦、悲歎、傷心、複雜,這些負麵情緒是在所難免的。
我的腦袋很清醒,看著她,我目光直視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