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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璨下飛機正值深夜,彼時正是寒冬臘月,微風都似裹了層冰的寒刀。
上出租後尤思鳳的手機就一直在響,她從相冊裏找出早準備好的照片發送過去,怕對方不信,不忘追加條小視頻。
時璨眯著眼靠在車窗補眠。
她幾乎是一結束之後立即跑到了機場飛回來,顧不得時間休息,早已精疲力盡。
“堂堂付延禮也不過如此,疑心病過重,出差在外還派其他人監視,這種很可能轉化為危險性人格,你趁早跟他分手算了。”
時璨受不了她,不管她是不是尤思鳳的屬下,她總是習慣對人用教訓的口吻。
時璨語氣更多的是不耐煩,“你不懂,還有,沒到酒店之前別跟我說話。”
尤思鳳也懶得理她,要不是看在她是個人才的份上,她吃飽了撐得放下那麼多事情陪她全國各地跑。
出租在酒店門前停下,尤思鳳把她的行李扔下來,連句再見都沒有,車子很快揚長而去。
倒是不忘用冰冷的科技與她發短信:【重新回機構上班的事情考慮一下,明白你現在是全國亞軍,腕大,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和對待,還有,隻是掛個名,你知道我最終目的是當你的經紀人。”
時璨拿著手機的手指凍得冰涼,撇了撇嘴什麼都沒回。
到房間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估摸付延禮微信還在線,但她不敢問。
正如所見,她是偷偷跑回來的,決定給他一個驚喜。猝不及防出現在公司或家裏這樣的場景過於老套,她決定短暫的歇息後再後半夜回家搞個突然襲擊。
“現在是十二點半,睡兩個半小時,三點出發。”時璨定了個鬧鈴。
睡眼惺忪聽到提示音,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什麼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酒店與他們的新家走路不過五分鍾路程,門卡是之前付延禮特意快遞給她的,擔心她突然回來而他有事不能去接。
密碼鎖,答案是他們在一起過第一個紀念日的日子。
時璨募地想起在飛機上時尤思鳳說過的話:“大半夜送驚喜,你搞笑呢?別到時候推開門,發現付延禮床上躺著另外一個女人。”
付延禮搖頭晃掉雜亂的想法,好煩啊,她什麼時候也變得愛胡思亂想患得患失。
依照原計劃輸完密碼,輕手輕腳打開門,房間裏一片漆黑,月光投進勉強能看清眼下的路。
時璨沒看過版型圖,脫了鞋躡手躡腳尋找臥室,鼻尖飄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臭。
付延禮買榴蓮了?可她好像記得他不喜歡這種奇怪的水果。
時璨推開一扇門發現是書房,桌子上擺放著厚厚一遝文件,正準備關上門,身後卻響起一陣響亮的狗吠。
越發大聲,時璨安撫卻不管用,突然客廳的燈開了。
付延禮頂著頭亂糟糟的短發,渾身隻著一條大褲衩,睡眼惺忪,脾氣暴躁到極致,“吵什麼,是不是想我吃狗肉火鍋……”視線聚集到時璨身上,她抿了抿唇往他的方向走,“時璨?你怎麼會回來,你不是在哪個……”
說道一半頓住,他困惑撓撓頭,轉身就要回屋,“啊,原來是做夢啊,現在連夢都這麼清晰。”
“……”???
時璨一臉懵,發展顯然和她想象中不符。
然而正當她猶豫是否上前,“夢遊”的男人卻轉過身過來把她攔腰抱起,時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進柔軟的床褥。
四周皆充滿他的氣息。
他的吻來得那樣急,準確捕捉到她的唇,時璨攬著他的脖頸迎合,沒過多久快要喘不上氣,小手抵在他胸膛反被他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