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飛天神爪消失的軌跡,老農夫把目光鎖定在了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身影上。
“娃兒恁是誰,不知道俺們是閻羅殿的麼?俺勸恁一句,不要多管閑事兒,要不然哩話,此地少不得又要多上兩具屍體,嗬嗬嗬……”
老農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嘿嘿嘿,我們是誰並不重要,就隻是看不慣,你們做事兒不守一點兒江湖規矩的行為而已。”
尖嘴猴腮的青年則是發出了一聲鄙夷的嗤笑,故作嘲弄地說道。
“就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都敢插手閻羅殿執行任務了,看來閻羅殿退隱江湖多年後,聲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啊。”
屠夫頗為感慨地盯著中年人,不停地搖晃著肥碩的腦袋。
“哎呦喂,這都什麼年月了,居然還在這裏翻那些幾百半年前的老黃曆,你們這些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的老古董,難道不知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的道理麼?”
在言辭的交鋒上,尖嘴猴腮的青年從來都是不肯吃虧的。
“鱉孫兒,恁那腦瓜子是不秀逗了?以為是在唱戲呢,還搞什麼江湖規矩那一套,俺們是殺手,又不是啥虛偽的大俠,以多欺少咋的了?屠夫,別在那兒裝深沉了,咱們一起上,先幹掉這條愛拿耗子的狗娃子再說。”
老農夫招呼了一聲,便要一馬當先地衝上去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啊嗬嗬,杜必書,聽到了沒呀,人家叫你為鱉孫兒呢,還別說啊,這仔細一看嘛,還真的是有點兒像呢。”
一個身著白衣,頭戴金冠,腰佩美玉,手持折扇的俊俏公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此時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調侃著走上了前來。
不等尖嘴猴腮的青年開口,白衣青年眼神冷冽地盯著正欲衝過來的屠夫,道:“現在,咱們是二對二了,想怎麼打,劃出個道來吧。”
屠夫看到白衣青年手中把玩著的柳葉飛刀,貌似是想到了什麼,於是便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腳步,把目光投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盯著突如其來的兩道身影,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賈鳳柳,都他麼什麼時候了,還在那兒和老子耍貧嘴,你沒看江老弟都站不起了嘛,也不說上去扶一下?江老弟,你怎麼樣了,來來來,先起來再說,咋幾年沒見,怎得變成如此模樣了!”
杜必書擺出一副長者教訓後背的姿態,在數落了幾句賈鳳柳後,急忙就把話題轉向了呆愣在那裏一言不發的江風,以防被再一次反擊。
“賈鳳柳,你是不又皮癢……”
賈鳳柳猛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就要去動手。
“賈大哥,杜大哥,你們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沒想到是真的啊!”
回過了神來的江風,深知賈鳳柳和杜必書的脾性,所以急忙開口,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前一段時間你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江湖上到處都在傳誦,我們聽說了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看能不幫上一點兒忙。你不是去豫州城尋找伯母去了麼,怎麼會落到如此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