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幹澀的沙啞,透出幾分淡淡的憂鬱,讓人忍不住去打量和猜測男人掩藏的心緒。白宇晨聽後,立馬怔著,側目望他,葉勝寒依舊撐起下顎睨望著窗外,靜默的像尊雕像,整個世界似塊黑色的絨布,已分不清哪裏是天際,哪裏是地平線,唯有星點霓虹點綴,與那稀疏的星輝遙之相映。
白宇晨也陷入一陣沉默,手握著方向盤,繼續看著路況,又興許車裏靜的讓他按捺不住,他又閑閑的說:“勝寒,或許你說的都沒錯,葉鈴蘭那丫頭最大的本事就是出人意料。別看她平時裏低眉順眼的,看著平凡無奇。要麼不做,做出來的事硬是要嚇死你半條命!”
想想以前她每次見到葉勝寒都躲的遠遠的,愣是看著不待見他的模樣,倒是跟自己特別親近,丫的,把他蒙在鼓裏多少年,害他自作多情以為她喜歡他。
這句話白宇晨硬是放在心底,可片刻間,他竟在黑暗裏聽到男人輕微的笑聲,白宇晨怔了,葉勝寒竟笑了?!葉氏遭劫後,他很少再見勝寒的笑容,他不覺得是自己言語幽默讓他破例,倒是和鈴蘭有關。
白宇晨試探的問:“今晚你為什麼自己去買藥,買來了又不自己動手?”
“——”
“別告訴我你表麵不說,私下卻是怕見她疼!你心痛,痛得快抽不過氣,所以寧願轉身不見!”
葉勝寒一怔,深深一歎,並未回複,隻從褲子口袋裏取過手機,屏幕上是張小女孩的照片,莫約八歲,臉蛋兒圓圓,嘴角滿是甜甜的笑,還有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定定的看著他,他也看著女孩兒。片刻間,他點開短信箱,躊躇的寫著,思忖良久後才點擊發送!
***
葉鈴蘭一覺睡到天明,迷迷糊糊的摸索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睜眼第一看見的卻葉勝寒的短信。
“藥和棉簽放在你床頭櫃裏,以後不準再衝動行事!”
雖隻有短短一句話,她看過收信時間,竟是深夜裏一點,鈴蘭淺淺的笑著,嘴角依舊幾分疼意,她蹙眉捂著傷口,卻還是笑魘如花一般。鈴蘭觸摸著屏幕上一字一句,又翻身拉開抽屜,一個精致的藥盒映入眼底,她取過,又從化妝盒裏取過一張鈴鐺形狀的貼畫,貼在藥盒上,葉鈴蘭滿意的笑了笑,心裏嘀咕著:葉鈴蘭所屬!
正當此刻電話又響起,葉鈴蘭立馬拿起接通,隻聽見主管在電話另一端斥責,原來她已經被調離荷官的崗位,鈴蘭一怔,已經意識到這或許是莫之城的安排!
“那小文呢?”葉鈴蘭小心翼翼問道。
“被開了,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
小文被開了?!鈴蘭蹙眉,離開NightCity,對小文來說是件好事!而她...前途未卜!
葉鈴蘭匆匆趕到NightCity時,小文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離開,那時鈴蘭心裏有幾分複雜,理智和感性好似一場拉鋸戰,她仍然覺得小文還是貌美如花的年紀,不該,也過早淌入了這場渾水,她寧願留存最後那一點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