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潤澤站在程府不遠處,低頭看看自己的破衣襤褸,氣的直咧嘴。
每次與靈狐的相遇都是無意,可是每次自己都在這無意中遭殃,小騙子心中窩火。
他甩甩身上的爛布條,心疼對祁杭抱怨道:“大早上的,送你回家就遇上那個瘋婆娘,還壞了我一身好衣服。”
祁杭窩在衣服裏,揮著爪子對著他胸口狠狠的抓了兩把,不甘示弱的對慫道:“還不是你拔屌無情,欠下的風流債。說別人前,先勒緊自己的褲腰帶。”
胸口抽疼,小騙子條件反射般的揚起手。
看著胸口的鼓包,他鼻翼一張一合的喘著粗氣,臉被憋的通紅,手臂僵在半空,又毫無力氣的垂了下去。使勁的朝地上跺了跺腳。
“打啊,怎麼下不去手了!拿女人出氣,你算什麼老爺們。”感情騙子,間接的拐賣良家婦女的渣渣。
“踢死你得了!”越想渣男做過的事情越來氣,祁杭又囂張的給他補了兩腳。
小騙子兩根眉毛抖的猶如在跳機械舞,半晌,他從牙縫裏狠狠擠出一句話:“小杭,你再不老實我就去表演胸口碎大石。”
“隻要把我交給林瀟,你愛幹啥幹啥。”想到靠山就在不遠處,祁杭罵渣男的底氣如同被點燃了火箭筒,“嘭嘭”往外冒。
“表演雜技的時候別忘了告訴一聲,我去幫忙啊!”
“胸口碎大石我添釘子;口中噴火我潑汽油;腹中吞劍我拆彈簧,給你換個真家夥,讓你直接透心涼。”
“全套友情客串,免費!”
“祝你下輩子是公務員,去東廠當太監!”
小騙子被祁杭吵得扶額,打又打不得,嘟囔句:“人家的寵物都是又軟又萌,我說一句,你能頂十句,也不知林瀟是怎麼忍你的。”
“有錢難買他樂意。”祁杭晃著尾巴,揚著下巴,傲嬌的誇道:“林瀟溫柔體貼,賢惠大方,哪兒都比你強。至少他不是個渣渣!”
小騙子拍了下她的頭,冷哼的嘲諷道:“和我說話凶巴巴的,一提到你主人就賤了吧唧的哼哼。還真當自己是見人下菜單的店小二了!”
祁杭撇撇嘴,打了個滾,對慫道:“至少我不是見臉下菜單,看上你的姑娘內心都被翔糊死了!”
眼看著胸前的丘壑從左邊轉到右側,畫麵實在詭異,小騙子忙用手臂護住,阻止道:“小姑奶奶,你別亂動了,馬上就把你送回去。”
本想去換身像樣的裝扮,又想早點甩了祁杭這隻麻煩精。故而他長舒一口氣,硬著頭皮向門口走去。
“小哥,能不能給你們表少爺帶個話,在下有要事找他。”小騙子對程府門口得兩個護衛拱手,含笑的問道。
如若平日裏,他那副公子如玉的形象確實能忽悠住人。可是現在元潤澤的樣子就像逃荒途中還遇到了打劫的,被土匪扒的連褲衩子都漏風。
兩個護衛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人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回道:“表少爺不在,你過些日子再來吧!”
“什麼,他去哪了,出去旅遊竟然敢不帶我。”祁杭扒著衣服,不甘心的嗷嗷叫。
小騙子蹙眉,追問道:“他大概多久回來?”
侍衛揉揉眼睛,不耐煩的說:“那誰清楚,快則一個月,多了說不準!”
什麼情況,走那麼久,環球旅行啊!祁杭咬著唇,奶娘跑了,不開心了。
小騙子一愣,退而求其次,耐著性子,依舊彬彬有禮的問道:“那程風在嗎?通知你們大少爺也可以。”
“我們大少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你是過來攀親戚的吧,找不到表少爺就把主意打在我們大少爺身上。”
“像你這種上門騙錢多了,一年到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個大男人,不好好找活幹。真當我們程府是做慈善的!”
“去去去,別在這裏幹杵著,妨礙老子曬太陽。”
祁杭和小騙子大眼瞪小眼。
小騙子……我是來送貨的。
祁杭……我隻想回家。
突然脖子一緊,整個狗身就暴露在半空中。
祁杭瞬間夾緊雙腿,靠,她現在可沒毛擋屁胡。
小騙子眯起眼睛變了臉,搖搖手中的祁杭,炫耀道:“這可是林瀟的靈狐,還不滾去叫程風出來。”
沉默片刻,兩個侍衛叉腰大笑:“哈哈!”
“拿隻醜八怪就敢冒充靈狐,窮瘋了吧!”
“這人真是有病,表少爺的靈狐還在府中好好供著呢!”
“騙錢也不知尋個好看點的。”
“靈狐要是長這樣,我就是上國美男子。”
“你要是美男,那大少爺豈不成了神仙!”
祁杭,脫了毛的鳳凰果真不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