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翰霖依舊是穩穩地坐著,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其餘的表情。眼角甚至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對麵的那個曼妙的女人身上。
聽著女人帶著哭腔的傾訴,唐瀚霖濃長的劍眉,及不可見的皺了皺,但是心裏麵,還是不由的軟了一瞬。
白玫果然戳中了他的死穴。
她深知那段時光,不論是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一段不能夠忘懷的過去,更何況,當初的她,也並沒有做的太過分,就是想要給今天,留一點餘地。
這樣子想著,白玫看著唐翰霖的眼神,越發的楚楚可憐了起來。
她在男人的麵前,一向都是十分強硬的姿態,驟然露出了這樣子的模樣,怎麼能夠不讓人心軟?
唐翰霖之所以來赴約,就是因為看著他們以前的情分之上,要不然他今天是根本不會來赴這個約會的。
此刻看著白玫如此情真意切,也不由軟了軟麵色,對著女人說道。
“當初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的,你不用那麼的放在心上。”
男人低醇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對他來說,過去了的,就已經是過去了的。不管是誰對誰錯,都已經是沒有絲毫的意義存在了。
他不計較,不回憶,也不想計較,不想回憶。
白玫聽到男人這樣子說,心中一下子就閃過了一絲喜意。
男人低了低眼眸,但是深邃的黑眸卻是瞥見了那個轉角的一個被夾著的嬌俏的身影,那樣的熟悉!
瞳孔一縮,臉色越加冷然。唐瀚霖邁開長腿,就朝著那三個人的方向趕了過去。
“翰霖,我……”
白玫剛剛打算對唐翰霖說些什麼,但是卻見到男人臉色驟然一變,而後就匆匆的離開座位,跑了出去。
留下了白玫一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白玫不由怔住了,愣愣的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精致的眉眼閃過了一絲深意,接著就是追著男人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兩個青年男子好不容易將慕槿帶到了自己剛開的房間外邊,一個男子放開了一直捂著慕槿嘴巴的大掌,騰出來了一隻手去開門。
“給我安分點!”
見到慕瑾都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在掙紮,瘦小的男人掐了慕槿一把。
慕槿滿是惶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色的房門,滿滿的懼意幾乎是跳到了嗓子眼。
男人在她手上的那一下毫不手軟,但是身上的疼痛絲毫抵擋不過即將發生的事情,慕瑾咬了咬牙。
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要麵臨的絕境,女人柔弱的臉上竟是浮現了一絲決然,趁著男人不注意,張開小巧的嘴巴,對著自己手臂上的臭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啊!臭婊子!”
青年男子被咬,大聲的呼痛了一下,隨即便抽出粗糙的大掌,狠狠的給了慕槿一個耳光。
本來以為隻是一個小白兔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性子這麼烈。
“我告訴你,別給我強,你以為你是一個什麼東西?!”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這個空曠的走廊顯得格外的明顯,男子罵罵咧咧,說著就推開了門,打算將慕槿推進去好好整治一番。
“你是在找死!”
男人冷冰冰的低啞的嗓音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裏邊響了起來,聲音不大,然而卻是十分有壓迫力。
明明是冰冷至極的聲音,在慕槿的耳朵裏邊卻生生的聽出了一種動人的感覺。
一直懸著的心髒,瞬間就好像被安定了一般,回到了實地。
猛地回頭,墨黑色的眼眸中就出現了那個高大偉岸的熟悉身影。
他終於來了!
那兩個青年男子的動作一滯,回頭就看見了唐瀚霖滿臉怒氣,怒意滔天的看著自己,冷峻的麵容好似粹了冰一樣,很是攝人。
看著自己的行蹤被人給發現了,兩個男人臉色不由一白,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樣,兩人也不敢多做些什麼東西,丟下身邊的慕槿,拔腿就朝著與唐瀚霖相反的方向跑去。
被丟下來的慕槿,沒有了支撐腦袋暈昏昏的,眼看著就要摔倒了地板上……
幾個疾步,唐瀚霖及時的扶住了慕槿掉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