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書感受到司旭岩對她敵意。
她恭敬的說:“伯父,我是來看堂堂的。”
聽言,司旭岩勃然大怒,“你還有臉提堂堂?!如果當時你護著點堂堂,他就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現在過來假惺惺裝給誰看呢!?司家不歡迎你,滾出去!”
特別是,司寒驍為了守著她連堂堂都沒來看一眼。
當真絕情。
江若書自責的低頭,“對不起,都怪我太沒用,可我是真的擔心堂堂。伯父,你就讓我看看堂堂。”
司旭岩劍眉倒豎,“管家,趕人!”
“老爺不可。”待在屋內的唐藥走到門口,掃了眼眼眶紅紅的江若書,看向氣呼呼的司旭岩說:“老爺,江小姐總歸是驍爺帶回來的。”
這話無疑是火燒澆油。
司旭岩的火更大了,“怎麼,我趕個無關緊要的人還要經過司寒驍同意?我還沒死,這個家還輪不到司寒驍做主。管家,沒聽到我的話嗎?把人趕出去。”
“是,老爺。”五十多歲的管家呼來兩個傭人。
“住手!”
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響起,站在江若書身邊,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兩個傭人生生止住手。
司旭岩見狀,周身氣息悄然發生改變,目不斜視的瞪著司寒驍,冷嘲道:“寒驍,若不是這女人待在這你都不會到堂堂房門口吧?嗬,都說虎不食子,你真冷血。”
“你這是要跟我算賬?”司寒驍狹長的眼尾一壓,溢出危險的寒光。
“你……”司旭岩氣得說不上話來,鬢角青筋突突,攥緊拳頭。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在場的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夠了,你們父子兩還想起內杠?”黎紅葉打破了壓抑的氣氛,上下打量江若書幾眼,鬆口說:“看了堂堂就讓寒驍送你離開。”
“謝謝伯母。”江若書感激的走了進去。
司旭岩不樂意的想出聲阻止被黎紅葉攔住,“就看幾分鍾,堂堂不會少塊肉。”
她看的出來,江若書是真的擔心堂堂。
眼睛不會騙人。
司旭岩生氣的一甩拳頭,就連老婆也站在他們那邊。
他走出房間眼不見為淨。
房間內,堂堂躺在海盜船形狀的兒童床裏,頭上纏著紗布,本就白皙的皮膚變得慘白,雙唇也失去了原有的顏色,氣息微弱,像易碎的瓷娃娃。
“堂堂……”
江若書看到這模樣的堂堂,眼淚差點決堤。
她抬手胡亂抹了下眼淚,握住堂堂小小的手,憐惜的摸著他的頭,又輕輕撫摸著脖子上的正方形紗布,哽咽道:“對不起堂堂,阿姨沒用,阿姨沒保護好你。”
淚水模糊了視線,擦了又掉,掉了又擦。
幾人驚訝的看著這個畫麵,就像母親自責的沒保護好孩子毫無違和感,令人動容。
心軟的黎紅葉捂嘴,憋回眼淚。
司寒驍深邃的眼底起了一絲波瀾,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他們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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