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男人猖狂的笑,整個樹林都充斥著他們的笑聲。
“堂堂。”
江若書手腳並用的爬上前,抱住昏迷不醒的堂堂,手上一陣濕濡,瞳仁一縮,鮮豔的紅色刺入眸子裏,“堂堂快醒醒,不能睡,你不是討厭我麼,你起來懟我。堂堂,不能睡快醒醒……”
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在張狂的笑聲下顯得蒼白無力。
她低著頭,肩膀顫動。
司寒驍,你不是號稱京都最厲害的人麼,我跟你兒子都快死了你怎麼還沒來救我們!
司寒驍你死哪去了!
老天像是聽到她心中的呼喚,兩道刺眼的車燈照進樹林裏,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一道矯健的身姿出現在江若書的視線裏,他背對著白色車燈看不清五官。江若書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鋪天蓋地的滲透而來。
江若書櫻唇微張,桃花眼裏氤氳著一層霧氣,從沒因為見到他這麼激動過。
她安心下來,“你終於來了……”
她視線模糊,意識渙散,在昏迷的前一刻感覺到司寒驍把她攬入懷中,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們竟然敢打她!”
這個她,她不知道是指自己還是堂堂。
應該是堂堂吧。
反正他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氣!
……
司園。
寬敞奢華的房間裏,江若書臉色蒼白的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
她不安的皺緊眉頭像在做噩夢,光潔的額頭上、鼻子上密布細汗,失去原有唇色的唇瓣微微翕動。
司寒驍坐在邊上,拿著毛巾幫她擦額上的冷汗。
江若書驟然睜眼,大喊一聲,“不要!”
她渙散的瞳仁逐漸有了焦距,看清周圍的環境就知道他們得救了,忙不迭的起身拉著司寒驍問道:“堂堂,堂堂怎麼樣了?”記憶裏,手上沾滿了堂堂的血。
司寒驍怔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原狀,安撫道:“堂堂沒事。”
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
“真的?”江若書不確定的問道。
司寒驍不喜歡相同的話說兩遍,但看她滿臉焦灼的樣子,耐著性子“嗯”了一聲。
“那就好,那就好。”江若書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司寒驍深沉的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狀況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你的右手差點因為血液不通血管壞死而截肢,真搞不明白沒毒的蛇你纏什麼頭繩。”
“……沒毒?”江若書吃驚。
司寒驍嫌棄的說:“別告訴我,你這點常識都沒有。”
“……”當時情況緊急,江若書沒考慮這麼多再加上堂堂說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歸類於毒蛇,原來是虛驚一場。她再次拍拍胸脯,看了眼右手感慨道,沒截肢真好!
江若書餘光瞥到司寒驍襯衫袖口處沾了血跡,黑色西裝上也有不少,隻是看不太出來。她動作一滯,抿唇問道:“那些人怎麼樣了?”
司寒驍嗤笑一聲,“你心真大。”
江若書回應,“我就好奇的問問。”
司寒驍嚴肅的說:“你還是不問的好。”
江若書聯想到司寒驍當時滿身戾氣的模樣,一個個都被抹脖子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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