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書抿著櫻唇,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司寒驍的手依舊覆在她小腹上,解釋道:“還記得我之前去過一次M國嗎?”
江若書抿唇不語。
司寒驍不在意繼續說:“那次我見了南宮爵,他在M國開拓勢力壓製住司皇集團在M國的分公司,跟Y國的喬納王子勾結,之前發生過一次綁架事件,我真的非常害怕……害怕會再發生。”
“我為了讓你死心,故意跟簡梓迎做戲。若書對不起,我不該把我的意念強加在你身上。最後還是沒保護好你,害得你吃了這麼多苦。”
“所以呢?”江若書聲音平靜,沒有一點起伏的問道。
“所以……請原諒我。”
司寒驍幾乎用懇求的語氣,這輩子,他還沒對誰低過頭。
江若書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嗬嗬……”江若書冷笑兩聲,拿開司寒驍的手拉開彼此間的距離,“說分手的是你要和好的也是你,我身份地位雖比不上簡梓迎,但我也有脾氣。”
語氣堅定,態度強硬。
江若書提了新不肯原諒司寒驍。
車廂內的氛圍凝固到冰點,坐在前麵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迫切希望下一秒就達到目的地。
良久,司寒驍沉聲道:“對不起。”
江若書愕然,吃驚的微張著嘴。
這是司寒驍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想必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心情複雜的有點難以言喻。
兩人一路無言,轎車停在公寓樓下。
江若書毫不猶豫的下車,關上車門,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索。
盯著她背影,消失在視線裏。
司寒驍整個人向後仰,閉眼假寐,想起司悅靈說的話。
一語成鑒,他真的後悔了。
“咦,那不是司家的車嘛。”司機突然出聲。
司寒驍睜眼,偏頭看了出去,一輛賓利轎車直接停在車旁,訓練有素的司機從車內下來先跟後座的司寒驍鞠躬打招呼,隨即打開後座車門,堂堂從車上下來。
司旭岩疼孫子,專門派司機接送堂堂去斯帝蘭,還有保鏢跟著,排場特別大。
司寒驍下車,看著無視他的堂堂從身邊掠過,伸手按住他肩膀,“越來越不懂禮貌,見到長輩不懂打招呼。”
堂堂不滿道:“我本來就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在媽媽那吃癟也不能拿我撒氣。”
司寒驍:“……”這小兔崽子皮越來越厚,越來越沒大沒小!
“難道你不想若書嫁給我,盡快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媽媽?”
“我最近學到一個詞,不作不會死。是你自己作死,把一副好牌打爛,我也無能為力。”
“……”
堂堂掙脫司寒驍的禁錮,徑直上樓。
司寒驍站在原地點燃一根煙,眯起眸子,沉重的歎口氣。
自我安慰道:沒關係,好事多磨。
兒子不幫他,肚子裏不還有一個,遲早會讓江若書回到自己身邊。
樓上,江若書站在窗邊,看著兩輛轎車一前一後的離開。
她轉身,走到玄關處開門,堂堂正好從電梯內出來,喊了聲,“堂堂。”
堂堂高興地上前,甜甜的喊道:“媽媽。”
江若書揉著他的頭進屋,堂堂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習慣性的跑去跟秦婷和江延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