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並非是隻會殺人,滿身血腥殺氣,一臉寒冰的人就可以是殺手。那種人,充其量隻能被稱之為屠夫!隻不過他們宰殺的是人類罷了。
特工,也並非隻是會竊取國家機密便被稱之為特工,有時候,特工與殺手不過就在一瞬間轉換的兩種隱匿在黑暗中的職業。
作為殺手,作為特工,殺人也是一種藝術,竊取機密同樣是一種藝術。
這一點,炎舞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否則她前世也不會得到一個“國家公敵”的稱呼,所以這一身的殺氣想要隱藏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進了那個熟悉的院子,炎舞凰半點沒耽擱,避開了一切的暗哨,一眨眼的功夫便溜進了她的房中。順著自己的記憶,她腳下半點聲響全無的上了二樓,瞧見那放下的羅帳,不由得皺了皺眉。
炎舞凰雖說沒有潔癖這類東西,因為一個特工長年累月都要埋伏在一處野外或者地點,所以自然不可能有那種癖好,但是她討厭有人動她的東西,而相比於平常人,更加討厭敵人動她的心愛之物!
眼眸微眯,炎舞凰走到床邊,剛準備掀開那幾層紗帳,一記短匕便出現在了炎舞凰的麵前,她似乎早已預料好了一般,順勢的一扭,那人卻在此時抬腿掃來,炎舞凰也不躲,抬起腿便與那條修長的腿撞在了一起,而手下卻並未留情,直接將那人的手給扭斷了去。
羅帳在方才便已然被掀了開來,自然,炎舞凰也瞧見了與她動手的何人,便是方才入了這院子的女子,那個長得與她神識的人。
柳眉一挑,炎舞凰含笑的眼中映著那女子的身形,但此刻的兩人像是定了格一般的都不再動半分。
“你是何人?大半夜闖進本小姐的閣樓,莫不是要刺殺本小姐?”女子捂著手靜等了良久,見對方同自己一般並未有開口的意向,皺了皺眉的再等上那麼幾分,卻是再無耐心的開了口。
聽到女子開口,炎舞凰在心底略微的歎息了一聲:還是太嫩了。
該知道的,炎舞凰自個兒都能夠猜測出來,對於這一個女子,若不是她與她長得略微像上幾分,她或許連這幾分鍾都不會留給她,本以為能碰上個聰明一點的還能調笑那麼幾句,看來眼下倒是用不著了。
再不多想,炎舞凰閃電般出手,那女子也很顯然沒有想到眼前人什麼也不回答就開始動手,再想防備卻是晚了。
炎舞凰的手很是小巧,但其爆發的力量卻不是她能比的,隻見眨眼間,她的手便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繞過了女子阻擋的手臂,一抬之下按上了她的咽喉,再用力的往外一扯。
一陣風刮過,在這個黑漆漆的夜裏,那骨頭斷裂的細微“哢嚓”聲倒顯得極度的微不足道了,炎舞凰隨手將女子的屍體丟到身後,在那處突兀的閃現過一道黑影,而當她眸子的餘光再看去時,那處卻沒了方才的黑影,連那女子的屍體都連帶著消失了去。
炎舞凰褪下身上的黑衣,漫不經心的用著暗語對著手腕上的朱碧說道:“小家夥,替我去給冥雀他們說一聲,加強防備和多派些人手到燕都來,還有晨光那邊,送消息到弦月,一月之內讓晨光威震大陸。”
那猶如蛇吐信子一般的“嘶嘶”聲傳出閣樓,雖然古怪但並不讓人驚疑,自當是有蛇罷了,大不了明日去取些雄黃灑入院子便是,而在其聲音落下後不久,一道碧色的閃電眨眼間從閣樓內竄出,又瞬間隱匿在了院子內。
第二日的清晨,炎府如同往日那般的平靜和諧,昨夜的一切仿佛並未發生過一樣,當炎舞凰帶著笑容從閣樓到大堂同炎霄雲與姬塵玥二人共用早點時,二老的表情並無異樣,但在某女人看不到的地方,炎霄雲卻是微微歎了口氣,心道:這丫頭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