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的枕頭下藏著一把刀(1 / 1)

傅家的地下有一間白酒酒窖,這裏終年不見陽光,四周陰冷昏暗,讓人毛骨悚然。

“哥,你幹嘛帶我來這裏?你是不是喝醉了?”

虞歡被傅名揚強行拖著進了這裏,話音剛落,就被他用力推到在地上。

地麵是水泥地,虞歡摔得生疼,手掌被磨破了皮,滲出血來,她疼得小臉皺成了一團,吃力地抬眼,看向滿身酒氣的傅名揚。

傅名揚居高臨下看著她,神色冷淡,眼底是她讀不懂的陰沉。

“今天是你十八歲成人禮,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禮物麼?”

此刻的傅名揚渾身裹著危險,和從前那個寵她愛她的哥哥,判若兩人。

她縮了縮脖子,聲音不禁顫抖,“哥,這裏陰風陣陣的,歡歡冷,你要送我禮物,出去再送好不好?”

她說著,欲起身。

他一把推倒了她,語氣冰冷:“這個禮物,你隻配在這裏接受。”

隨後,他解開了皮帶,掏出了那個要送她的“禮物”。

她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那個,驚嚇又駭怕,下意識閉起了眼。

其實她一直暗戀傅名揚,如果他要的話,她不會拒絕,隻是為什麼非得在陰暗潮濕的酒窖裏?

她還沒想明白,傅名揚就粗暴地撕開了她的裙子,甚至沒有前戲,衝撞進了她的身體。

虞歡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從中間生生撕開了兩半,疼得掉淚。

“哥,我好疼,輕一點……”

“虞歡,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奴隸了,奴隸沒有資格喊疼。”

傅名揚撅住她的腰,一下比一下要得更凶猛。

她睜開模糊的淚眼,男人的俊臉狂放到扭曲,像是能把人生吞活剝的豺狼。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哥哥。

“我不要了……傅名揚,你走開……你走開……”

她哭著叫著,反抗起來,指甲抓花了他的脖子。

可是,她那點力氣跟男人比起來無異於以卵擊石。

傅名揚要的更狠,他把她整個提了起來,從後麵要她,怒極之時,把虞歡的臉按入了裝著白酒的酒壇子裏。

虞歡快要淹死了,兩隻手在半空裏胡亂揮舞著,每喊一次“救命”,高純度的烈性白酒就嗆入咽喉,再嗆進她的食道、肺部,窒息感和灼燒感還有身體深處的撕裂感都痛得她死去活來。

窗外一道刺眼的閃電撕開長空,驚雷平地起,“轟隆隆”一聲響徹天際。

虞歡尖叫一聲“啊……救命”,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

她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別怕,別怕,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她拚命告訴自己,那是一場噩夢,早在兩年前就結束了。

忽然,床畔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響起,“歡歡,又做噩夢了?”

她心頭一跳,睜開眼,借著道道忽亮忽暗的閃電,依稀看見了床邊男人的麵容。

那一刻,她隻覺渾身血液凝結成冰。

“傅名揚,我已經換了鑰匙了,你怎麼還能進來?”

“這裏是傅家,我要一把你房間的鑰匙,有多難?”

他冷笑著,欺身而上,不費吹灰之力把她按倒在床上。

鼻尖是他身上濃烈刺鼻的酒味,她蹙緊了眉,撇開臉,一雙手死死抵在了他的胸膛口。

“歡歡,你想逃,逃得了嗎?你媽在傅家,你妹妹也在傅家,而現在老不死的中風進了醫院,整個傅家已經沒有你的靠山了,你要是不乖,就別怪我不憐惜你。”

黑暗裏,她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到他混入風雨聲裏陰沉沉的笑。

兩年前的那一夜,改變了很多事,改變了她的命運,也改變了妹妹的命運。

那之後,她上了大學,搬去學校寄宿,很少回家,哪怕是回來,也趁著傅名揚不在。

一周前,傅爸爸突然高血壓中風,現在人在醫院昏迷不醒。

而這個男人,接手了傅家,用她的媽媽和妹妹威脅,逼著她回來住。

除了妥協,她沒有選擇。

她闔上眼,眼淚無聲落下,抵在他胸口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傅名揚跨坐在她身上,見她服軟,他一邊解著她的衣扣,一邊挑著眉俯在她耳邊說:“歡歡,這次我溫柔一點,讓你好好嚐嚐當女人的滋味。”

誰都不知道,從兩年前那件事之後,她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在枕頭下藏著一把刀。

她想,如果用那把刀捅死傅名揚該多好,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