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
有些兒瑟瑟的風,吹落了梧桐樹上的葉子。
“覺明寺”今日是主持繼任大典,道空穿上了“主持”的袈裟。鍾宏微笑地看著,想想自己的經曆。他也曾要求剃度,但是,前任主持淨逸長老說是他的塵緣未了。
鍾宏對自己說:“不剃度也一樣,隻要心中四大皆空,有何必拘泥於形式呢?”
轉眼冬季來臨,寒風蕭蕭,雪花飄飄。
一座農家小院,藍斌正拿著一個笸籮,口裏“咯咯咯咯……”的喊著。一群小雞仔兒聞聲跑了過來。
沈媛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熱湯麵在藍斌身後喊道:“叔豪師兄,吃飯了!”
藍斌接過那碗麵條,略帶嗔怪地對沈媛說道:“你看看你,咱倆都成親半年有餘了。你怎麼還叫我‘師兄’?早就應該改口了吧!”
沈媛不好意思的笑了:“人家喊‘師兄’喊慣了嘛。”然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藍斌正色道:“官人!”
藍斌笑了:“娘子。雖然,咱們已經離開了‘翔舞草廬’,可夫子的教誨咱可不能忘記。待會兒,一起練舞。老規矩,我練我的‘盾牌舞’,你還練你的‘淩波舞’。”
皇宮裏,禦花園的梅花開了。眾位妃嬪都來賞花,潘貴妃說:“我聽說啊,皇上和皇後要給太子選妃了。”
蕭貴人附和著:“是啊。是啊。我也聽說。”
秦昭儀隨手摘了一枝紅梅,嗅了嗅:“還不知道是哪家的娘子呢。”
而與此同時,皇後把皇帝請到“唯鴻宮”,也是為了商議皇太子的婚事。
皇後親自為皇帝端了一杯“黑茶”:“陛下,太子該大婚了。您看,臣妾的表侄女兒公孫氏,乳名珠玉的。您看如何?”
皇帝輕啜了一口茶:“朕也覺得那孩子不錯,還有一個人選,就是晏欽大將軍的表妹,梅氏,乳名喚作‘樺兒’。朕昨兒個看了她的畫像,覺得也挺好。因此來與梓童商量。”
皇後微笑了一下:“臣妾知道,身為帝王也有許多為難之處。幹脆,將二人都選入吧。至於,誰為‘正妃’?誰為‘良娣’,還要看太子自己的意思。”皇帝點了點頭。
在“翔舞草廬”的墓地,董卿來到辛彥梓的墳前,將供果擺放停當,邊燒紙錢邊訴說著:“六師兄,今兒個是你的‘生祭’。小妹我特意做了一些你愛吃的‘紅燒茄子’和‘蛋餃’。咱們‘翔舞草廬’已經名存實亡了。大師姐和二師兄也都不在了。三師兄、四師姐、五師姐,他們也都走了。你和七師姐在陰曹地府就別再抬杠了。七師姐脾氣不好,在那邊兒,你多勸勸她。夫子常日間神智不清,他每天都要坐在惠愛師妹的墳邊。每天都是我和九師妹在照顧他。”
在不遠處,楚鷹坐在“長相知”的墓碑旁邊,用手撫摸著那碑上的字,口中念叨著:“情兒……”
穆君麗手裏拿著一件披風走來。她一麵將那披風披到楚鷹身上,一麵對他說道:“夫子,天氣冷,您把這個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