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後,時間飛逝。
那幾年經曆的一切猶如黃粱夢一樣。
孟有容也好,卞善也好,劉子浪也好,許乘也好,老板娘也好。
所有人為了一副棺材鬥個你死我活,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空。
現如今我也懂當年爺爺跟我說的,人比鬼更加可怕了。
不過是當年陰匠的一場陰謀,如今卻斷送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貪婪欲望才是殺人的利刃,我也好許乘也好,都不是無辜的。
“許子謙,聽說你要娶我?”
腦子裏閃過當年孟有容說過的話。
她那個時候穿著一身道袍,站在孟家的三院,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我,滿臉的嫌棄樣子。
每每回想,我都覺得她是個傻丫頭。
要是當初我告訴她,我信任她,不懷疑她,娶了她,是不是一切不會成為這個樣子?
那個傻姑娘是不是如今已經子女成群了?
我獨子坐在四合院中,看著眼前的落葉,腦中想起了很多事。
記載中的事,還有未記載中的事。
當年卞善死去後,我遇見過劉子浪。
就算是我怎麼怨劉子浪,怎麼恨他,可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不都是我嗎?
是我耍小聰明用天雷換走了劉子浪的一魂魄,所以才讓卞善有機可乘。
早說卞善,我心懷內疚,可是卞善卻不如此。
當年卞善告訴我,他之所以不想去死,是因為他沒有好好的當一回人,可從遇見我,遇見孟有容,經曆過一切後,他已經準備好去死了。
至於劉子浪預知未來的能力,後麵我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劉子浪的騙局。
他所謂的預知未來,不過就是認識了一個算命看麵相的,學了一段時間後,拿出來顯擺。
劉子浪也是因為這個算命先生才知道了九鼎死棺。
至於為什麼他能讓許乘相信,那是劉子浪知道了我和許乘換命的事。
這事是孟老神仙安排的,當時知道的除了我爺爺還有孟老神仙外,其餘全部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那都是為了獻祭。
從一開始,我和許乘就背負了人命。
這一路走來,許乘殺人無數,他總覺得最後人命一定會算在我的頭上。
可是他卻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們身上就背負了人命。
當初我以為許乘會放過孟有容,是我異想天開了。
從劉子浪口中知道真相後,我除了在孟有容的墳前痛哭,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
縱使我有千百次想殺了劉子浪,但是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要是早知會這樣,當初在小竹林屋裏,我就不會動桑雲的棺材。
說到桑雲,我會想起了當年。
那每一個日日夜夜,我都備受她的折磨。
她給我的噩夢,還有在林家那回懵一笑,笑容讓人寒顫。
老板娘,這個壽衣店的女人。
前幾年我才聽說了她的故事。
她丈夫是外地人,帶著她一起逃難來了我們鎮子上。
那個時候會逃難的能有什麼人?
犯法的……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被人追殺的。
老板娘屬於其二。
她丈夫是盜墓賊。
在墓裏被奇怪的蟲子咬了,而且盜走了墓裏的人皮壽衣。
在我們鎮子上安居。
她丈夫死在了頭年的冬夜裏,那個時候我爹才五歲。
大雪紛紛的夜裏,隻聽見女人的淒涼的嘶吼聲。
這也就是為什麼老板娘對九鼎死棺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