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意氣用事是大忌。眾生為棋，你們實際都是身負不同價值的棋子。太多的偶然，就是算計。從一開始，葉落就是某些人計謀之中，至關緊要的一隻棋子。”
“而你，修煉了我青丘狐族一脈傳承的巫術，最為契合我的本源。原本，該是我以防萬一用作最後複生用的容器。”
“嚴格來說，你才是偶然。饒是如此，你也成了我特意製造出來的棋子，是我強行轉換了軌跡的必然，”
“千年時光，為了適應靈氣匱乏帶來的影響，修煉者對《天靈九變》作出了不少改動，參考了大量不同派係術法，配合藥理強化身體。你之體內也存有特殊的藥性。”
一些話，塗山九敢說，當著鳳笑笑的麵說。
不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到說破的一刻，誰也不會感到驚訝。
假如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那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鳳笑笑內心還有有些難過，可她沒有作聲。
“他的來曆，他的武學，他的成長，很多的細節，一環扣一環，你見識過嚴謹的實驗對吧，就好像研製毒藥的解方那樣。他，就是無數的失敗過後，終於誕生出來的成功品。”
人魔的誕生並非偶然，而是必然！
“妖族功法，肉體改造，還有道法玄功與封印產生的共鳴，封印力量的轉移。打造葉落的方法，所有的條件，突然的滿足，世間上，要是再增加一名人魔，那該是多麼有趣的局麵。”
“所以我說，你才是偶然。冥冥之中，你與他產生了糾葛，你們的未來，讓我想起了自己。你和我也有因果，我不再希望你變成我，也不願意讓我取代你，所以我留下了訊息，讓你遠離。”
“人也好，妖魔也罷，都有私心。葉落在漩渦之中，無法抽身，我，卻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讓你離開我的棋局。”
“你，明白嗎？”
說出此話時，塗山九笑容十分安詳。
“你輸了……”
鳳笑笑低聲呢喃，連她也不知道該是歡喜還是悲傷。
而眼中的妖，保持著微笑。
不去否認的她，是承認。
鳳笑笑很聰明，有時候，她也希望自己愚笨一些。
心思太多的人，往往更容易與自己真正渴望的背道而馳。
隱藏起來的信息被激活應該也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
第一種可能，保存信息的人遭遇生命危險。
第二種可能，留下信息的人生命走到盡頭。
天龍城封閉，有龍城主的保護，她不認為會是第一種可能情況。
就算被困在夢中，軀體有人照顧，短期之內也不會有問題。
所以，她推斷，應該是第二種情況。
塗山九輸了！
以她的智謀，完全有能力排布出更加完善的局。
換做是她，她會選擇犧牲一名微不足道的“鳳笑笑”。
這樣一來就能保證了後路，就算敗北也能潛伏起來，等待時機東山再起。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所謂的抽身，僅僅是妖神的局。
他人的局，他人的棋子，連身為妖神的塗山九也奈何不得。
誰的計劃？
想利用葉落謀求什麼？
假如，是兩種可能性都猜對了呢？
“你選擇現在這個時刻出現，有更多的深意。葉落的封印，是背後操縱他的人相關。他們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