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的路上,陽絮問我,你相信算命的嗎?我說不信,她說她相信,她對我講,人一生下來,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有些算命先生就通過看手相,生命線,愛情線,事業線,可以看出未來。
在我的心裏,我不相信那一套,就算是手掌中有命運線這一說法,但是命運線就在我的手心裏,我把手掌緊緊地握起,用力地握著,這時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隻要我努力就可以改變命運,把命運征服。
她說,小時候我媽帶著我到城隍廟裏祈求平安,一位算命先生給我看手相,他說我在二十歲之前肯定能遇到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孩,可惜我現在都二十一了,那個人還沒出現。
我微笑地看著她,說,你什麼意思呀?是不是暗示著我快點向你表白愛慕,你都著急了呀。你知道嗎?其實“我愛你”這三個字挺俗氣的,當今這個浮臊的時代,“我愛你”的字眼如同黃河之水泛濫得不可收拾,沒什麼意義。愛情不是說完這三個字都算愛情了,愛情不僅是一種浪漫,更是一種責任。
她看著我,說,裝什麼深沉學者呀,你也不懂愛情。
我向她那裏靠近,趁她不注意,想吻她的臉頰,嘴角正要吻到她的臉頰時,她突然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笑著說,你還沒向我表白,我不會亂來的。
已經到了她家的小區門口,她讓我去她家坐會兒喝杯茶。
小區裏安靜得隻聽見梧桐的葉子在颯颯作響。
幾個路燈在散發著暗淡的光芒。
這可是第一次去你家,都是誰在家呀?我問。
去了你就知道。她說。
走上樓道,這裏到了她家門前,是住在二層的居民樓。她從書包中掏出鑰匙打開家門,這時,從家裏傳來了悠揚的鋼琴的琴聲,我對音樂也是略懂些,聽出了這曲子是肖邦的鋼琴曲。我停下了腳步在門口久久地站著,細心地聆聽,曲子彈得很流暢,很優美,這正是肖邦鋼琴曲的特點,一會兒,琴聲斷斷續續地傳出,應該是彈到肖邦鋼琴曲的難點。
陽絮也站在門口,和我一起聆聽。
“指法開始挺熟練,節奏美妙,但後麵彈得不理想,總體來說,還可以。”我說。
她在微微作笑。
“這是誰彈的呀?”
“走吧,進裏麵就知道了。”
一室三廳的房子,客廳裏布置得很整潔,順著鋼琴聲傳來的地方,我緩緩地推開了裏屋的門,迎麵而來的是一架鋼琴和一位女孩。她看見我進來後,不再彈曲子,隻是看著我。她也是一頭學生發,白皙的臉,清純的外表,跟陽絮幾乎長得一樣,我敢肯定這是陽絮的孿生姐妹,因為就是雙胞胎。
那個女孩站起來,微笑地向外走,我站在門口從幻覺裏倏地醒過來,急忙給她讓路,她走過我的身邊,我說,這曲子很好聽,我也喜歡肖邦的曲子。
那個女孩沒有說話直接就走到另一個小屋裏,顯得我很尷尬。陽絮拿著兩瓶飲料走過來,我問,這女孩是誰?跟你長得簡直是一人,怎麼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我給她說話,她不理睬我,她是你的孿生姐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