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書,讓我去幹市場部或者管理分公司是不是更合適一點?你放心,我肯定竭盡全力的!”
傅靳南嗤笑了一聲,抬頭看他,“那你怎麼回答的?”
林同撇了撇嘴,伸手指著天花板,一臉無奈,“這都是上頭安排好的,我也是打工的,做不了主。”
他頓時苦哈著一張臉,“boss,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讓我幹這個活了?太折磨人了。”
“放心,沒有下次了。”
醫院裏,沈阮也在此時剛收到許誠誠的電話,得知了許佟去MK集團上班的事情,略一聯想,心中已有了個大概,便回了一條短信,內容是,“不要多想,靳南會讓你爸爸過去上班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沒事的。”
不過,她想了下,還是在他來接自己下班的車上,問了一下大概的情況,與自己猜想的大同小異。
她輕歎了口氣,“隻怕事情會越來越麻煩的。”
“什麼意思?”傅靳南一時沒理解,問了一下,隻是沈阮卻是搖搖頭,沒再多說。
許家的客廳裏,燈火通明,自從許佟失業以後,家中倒是從沒這麼興奮過了,當然,最興奮的莫過於許佟的妻子鄭慧。
此時,她摩挲著雙手,臉上的興奮難以壓抑,“現在你有工作了,家裏的開支也能活絡點了,省得就要靠我一個人撐著家裏。”
許佟點起一根煙,悠悠地說,“就是這個崗位我還不是很滿意。算了,先幹一個月看看情況吧。”
他的語氣裏,還有諸多的不滿。
鄭慧被煙嗆得咳了好幾聲,嫌棄地看了一眼,“行了,別抱怨了,有工作總比沒有強。對了,你有沒有問一個月工資多少?”
問到工資,許佟勾唇一笑,豎起手指比了一下,“一個月一萬五。”
“天哪!”
鄭慧雙手捂著嘴巴,一聲驚呼,“你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她童裝店每個月效益再好,統共也就賺個五六千。前段時間,邊上又開了一家品牌童裝,一下子搶走了她不少的生意。
她激動得站起來,在客廳裏來回走上了好幾趟,突然又站住了,凝神詢問,“這工作,到底誰幫你安排的?怎麼這麼好的差事,突然就落到你的頭上了。”
那通讓他去MK集團報道的電話,是林同打到他家中的座機的。
至於詳細原因,當時許佟聽到MK集團四個字時,就已經沒了心神,哪裏還會想到去問?
當下,他也搖了搖頭,疑惑的表情在臉上轉瞬即逝,擺擺手,無所謂地說,“現在還管是誰,工作到手就行了。”
鄭慧沒有回答,心中卻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
翌日,天空剛剛破曉,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床上的兩人正相擁而眠,傅靳南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上,畫麵美好,可卻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沈阮動了動肩,閉著雙眼,輕聲說,“傅靳南,你電話,吵死了。”
他皺了皺眉,隻能鬆開她,看了眼來電號碼,起身去了陽台。
沈阮剛感覺自己就要重新進入夢鄉,隻感覺耳邊傳來一陣熱氣,她皺了皺鼻子,嘟囔了一句,“誰打電話給你?”
傅靳南低沉著嗓子,輕輕地說:“阮阮,美國那邊有個房地產項目突然出了點事情,我必須馬上趕過去,現在就要去機場了。”
沈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我幫你收拾一下行李。”
她作勢要從被窩裏出來,被傅靳南按住了雙肩,重新躺下,他勾唇一笑,“你躺著,就幾樣東西,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微笑著承受著他落在額上的那一吻,甜蜜中卻帶著一絲傷感。
沈阮已經習慣了兩人同食一份早餐,眼下看著餐桌上剛剛買回來的一盤小籠包子,輕歎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的胃口。
她索性拿了一個保鮮盒,打包去了醫院。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天許誠誠是白班,倒是可以讓她陪著一起吃個早餐。
護士站裏,一大早地便已經開始忙碌,分藥,量血壓……沈阮好不容易在來來往往,不停走動著的人群中看到了安靜地坐在配藥室裏的許誠誠,從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吃早餐了嗎?”
許誠誠轉身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沉默地低下了頭,繼續倒騰著手上的事情。
她的眼神,從起初的淡然,到後麵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