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曆程一雙濃眉微微擰了起來,不怒自威的臉上滿滿地寫著憤怒,洪厚的聲音有力道,“我說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打聽也打聽不出來什麼了!況且,那件事情上麵,我們傅家並沒有做錯什麼!”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突兀的在空氣之中響起,“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場麵有片刻的安靜,李敏霞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愣愣地看著他,連傅曆城都是一臉僵硬地轉過頭來,“你怎麼進來了?”
傅靳南板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問道,“剛剛說的沈阮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
“哦……嗯……”傅曆城被驚嚇得不輕,潛意識地想要躲避掉這個話題,拄著拐杖繞過書桌,手剛接觸到椅背時,又覺得不對,直起腰瞪眼看向傅靳南,“你聽到了什麼?”
剛緩過來的李敏霞聽到丈夫這話,表情頓時又僵了。
傅靳南直直地看著他們兩人,視線不停地來回轉動,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門口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沈阮的聲音也隨之在門外響起,“靳南,你手機響了,林同找你。”
被這麼一打斷,李敏霞與傅曆城兩人,或多或少地都同時鬆了一口氣。
傅靳南也不好再繼續追問,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說完,他打開書房門,一手拉過沈阮的手,麵無表情地說:“走了,我們回去。”
心中,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少來傅家!
一直到車駛進小區,沈阮看著傅靳南緊繃著的臉,透著一股子悶氣,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她心中想著,剛剛在書房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為什麼門開後,他們三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是這麼地怪異?
但她聰明地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恍若毫無任何察覺一般,苦惱地說:“家裏都沒東西了,回來吃空氣?”
傅靳南終於鬆動了,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放心,我怎麼可能讓我傅靳南的老婆吃空氣?”
此後的幾天時間裏,傅靳南沒再提起過那天在傅家發生的任何事情,沈阮也漸漸地忘記了腦後,滿心滿眼地開始籌劃自己的婚禮。
傅靳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各家婚慶公司裏拿了一堆的資料回家,丟在沈阮麵前,一努下巴,說,“看下,你喜歡什麼風格的,我們現在也差不多可以研究一下了。”
“還有婚紗,到時候去英國訂做一套吧,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落實下去了,就陪你過去。”
“還有伴娘……”
聽著耳邊傅靳南絮絮叨叨地將婚禮上所有注意的點,一個個列舉出來,沈阮的唇角噙著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臉上卻是佯裝煩惱地說:“你好嘮叨哦,放心吧,這些我都會注意的,伴娘人選我也想好了,就葉傾和徐誠誠了。”
傅靳南在沈阮的臉上輕輕地戳了一下,笑道:“挺好的,那到時候約她們去店裏看下,伴娘禮服也差不多可以開始定做了吧?”
時間其實尚早,但對於傅靳南來說,不喜歡臨時抱佛腳,更何況是婚禮?他所希望的,是在充足的時間裏,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最後呈現出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婚禮。
沈阮有時候會笑話他,是不是處女座?怎麼吹毛求疵到這個程度了?
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從某些程度上也可以說,他對婚禮的重視,其實也就間接地反映了他對自己的重視。
所以,沈阮嘴上雖然說著時間尚早,但還是有意無意地暫且放下了一些醫院裏的事情,趁著周末休息,打電話約了葉傾和許誠誠兩人去了一家婚紗店。
“天哪,阮阮姐,你真的要在這家婚紗店給我們定做禮服嗎?我之前聽我同學說,一件禮服沒個五位數都下不來的!”許誠誠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阮,聲音中的小歡雀藏也藏不住。
葉傾立馬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故作老道得在許誠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我們阮阮姐以後可是MK集團的總裁夫人,不差這麼一點錢!”
聽著兩人的打趣,沈阮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你們再不正經點,我可就走了,給你們換個地方。”說完,轉身佯裝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