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充分表達自己的心中所想。
最後,她隻能放棄,“算了,阮阮,這一次你要是能和傅靳南在一起,我舉雙手雙腳讚同。但是,你要記住有個前提!”
“什麼?”
“消滅段新寧!”
沈阮沒想到,兩人這一通電話竟然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喝掉手邊已經毫無溫度的感冒衝劑,她這才會房間睡覺,卻是想著葉傾的話,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她隻好頂著一對熊貓眼去醫院上班,卻被大家誤會,是因為思考究竟應該選哪家醫院睡不著,才會將自己折騰得這麼憔悴。
此刻,許誠誠也是連工作都顧不上,雙手托腮,擔憂地問,“阮阮姐,你真的要準備跳槽了嗎?可是,我怎麼聽說這當中好像還有什麼事情?”
“我要是跳槽,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這件事,現在還沒到解釋的時候,沈阮淡淡地回了一句,便打發許誠誠出去了。
她支著雙手,往後靠了靠,這兩天她趁著空閑的時間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科室主任辦公室每天進出的人並不少。
就這兩天,她便已經聽到兩名護士問他借電腦上傳一些東西。
這一刻,沈阮覺得,想要調查清楚,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時,霍林打電話過來,約她出去玩,隻不過現下她哪還有什麼心情,便以工作忙為理由推掉了。
掛了電話之後,沈阮抬頭,隻見科室主任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自從那通電話之後,兩人便沒有再聯係,這兩日也沒有在醫院碰過麵。
沈阮定了定心神,緩了緩情緒問道,“主任,你有什麼事嗎?”
主任冷冷地說,“我已經提交了論文的相關證據,現在就等判決了。至於你說的調查,到底怎麼樣了?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別告訴我你還沒有一點頭緒,不會是想要用拖,一直拖到我忘記這件事情吧?”
他輕蔑地看了沈阮一眼,搶在她開口之前,嗤笑了一聲,“我的記憶力還沒這麼差,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最好是天天咒我,早點得老年癡呆症!”
這篇論文,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現在隻不過是副教授的職稱,而想要評上教授,其中一個條件便是發表的論文數量,而這一篇則是他的最後一篇。
“主任,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相信,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沈阮垂下眼瞼,被長長睫毛遮住的眼眸帶著一絲的不安與疲憊。
又過了兩日,沈阮沒從傅靳南的嘴裏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資料,正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思路去調查,卻接到了傅靳南的電話,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原來,這日早上,傅靳南一如往常出門準備上班,打開門卻看到段新寧手拎著一個保溫盒,站在門口一直等著自己。
“靳南,我給你做了點早餐,你應該還沒吃吧?帶去單位,剛剛好。”段新寧的嘴角掛著一絲乖巧的笑容,加上她今日的穿著與打扮,顯得格外地清純。
但現在,傅靳南再已不吃這一套。
他一邊扭著袖扣,一邊繞過她,徑直往外麵走去,卻發現自己一直在開的這輛車竟然臨時出現了故障,根本沒法發動。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卻突然罷工。
傅靳南隻能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自己,話剛說到一半,一把車鑰匙遞了過來。
段新寧仰頭一笑,“靳南,我今天是開車過來的,你開我這輛吧。”
傅靳南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換做之前,他大可以站在這裏慢慢等著,可好巧不巧,今天正好約了國外的佐藤先生洽談下一個季度的合作案。
他隻有接過車鑰匙,可也正是這樣,才讓他在上車之後,在車廂裏看到了一張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名片。
看著上麵眼熟的名字,傅靳南想起來,這人正是去醫院挖沈阮跳槽的男子名字!
傅靳南捏著手中這張名片,陰冷的目光從段新寧的臉上掃過,“這是誰的名片?”
“我一個朋友的。”
段新寧伸手想要拿回來,卻被傅靳南堪堪躲過。
傅靳南冷笑了一聲,眸光犀利冷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有在醫院裏上班的朋友!段新寧,你的交友範圍還真是廣啊!”